隻是王屠戶的手還沒伸到梅五的背上,梅五的褲子刷的一下就褪到了腿上……這是因為梅五剛剛撓褲襠的時候鬆了皮帶。

看到梅五突然褪到膝蓋的褲子,還有隻穿了一條褲衩的屁股蛋蛋,王屠戶不淡定了。

他想起梅五之前說晚上要跟他幽會的事情。

這梅副官,不會是……不會是真要跟他搞屁股吧?

梅五並沒有覺得褲子掉了有什麼尷尬的,都是男人嘛,隻是他等了半天都沒動靜,癢的梅五有些急了:“老王,快點啊,癢死了,快點兒!”

本來王屠戶心裏還在考量梅五背對著他脫了褲子,是不是別有用意,這會聽到梅五那帶著顫音的話,徹底慌了,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跑了……

梅五莫名其妙,他絲毫不知道,他因為瘙癢造成的顫音,徹底的讓王屠戶誤會了。

到了山坡之上後,王屠戶仍心有餘悸,他想了想還是回過頭,非常認真的對梅五說了一句:

“對不起,梅副官,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我對男人沒那種心思的,那個……對不起啊,那個,你找找別人吧!”

梅五身上太癢了,一開始根本沒認真聽王屠戶說話,就聽到了王屠戶最後那句你找找別人吧?

“還找什麼別人,你不就在這麼,費什麼話,趕緊過來幫幫我,我都快癢死了。”

梅五一邊把手伸到褲襠撓癢,一邊沒好氣的瞪著王屠戶,心想撓個癢有那麼難嗎?

看到梅五的手又進了褲襠,王屠戶的臉「唰」的就紅了。

“梅副官,我還是給你找別人吧!”王屠戶說完話,拔腿便匆匆跑遠了,腿毛豎起來在風中淩亂。

梅五看王屠戶跑了,也沒心情管王屠戶是為啥跑的,他現在已經癢的沒心情管別的事情了。

正在整理藥材的秦晚晚看到王屠戶從遠處跑回來,氣喘籲籲的,問道:“找到梅副官了嗎,他怎麼樣了?”

王屠戶臉漲得通紅,他吞吞吐吐的指了指遠處:“就在那個小土坡下麵,他……”

剩下的話,王屠戶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難道要說梅副官把手伸到褲襠裏了?

秦晚晚並沒注意到王屠戶的異樣,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酒瓶遞給王屠戶:“送過去給梅副官吧,這個擦在身上,能稍微止下癢。”

老虎耳是屬於癢起來厲害,生不如死,但好起來也快的藥,幾個小時藥效就會自動慢慢褪下去,並沒有什麼特效藥能快速止住這種癢,秦晚晚給的藥也隻能減輕癢的程度而已。

秦晚晚準備藥,是為了防止采藥過程中有人不小心觸碰到,可以臨時用一下的,她倒沒想到還真有不信邪的人會主動去接觸這個藥。

而拿到秦晚晚藥的王屠戶,覺得自己手中仿佛拿了個燙手山芋。

給梅五送藥過去?

不要……

王屠戶再也不想看見脫了褲子背對著他光著兩條腿的梅五了。

內心的抗拒促使王屠戶快速做了選擇,他把藥塞給了周向北:“周兄,你把藥給梅副官送一下吧,我要去解個手。”

把藥塞給周向北之後,王屠戶趕緊轉身一溜煙走了,仿佛慢一秒鍾,周向北就會拒絕他一樣。

周向北看了看手中的藥,也沒多想,就往梅五離開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