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霍挽夏極力想忍住鼻子裏的酸意,到底眼淚還是出賣了他,他有些委屈的跑到霍連城和秦晚晚跟前,怯生生的說道:“爹爹,對不起,我又忍不住哭鼻子了。”
霍連城將挽夏抱起來,抹幹淨他臉上的淚,再才認真說道:“爹爹是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但爹爹那時候沒把這句話的下一段告訴你!”
“下一句?爹爹,下一句是什麼?”
“下一句是,隻是未到傷心處,爹爹不希望挽夏動不動就哭,但是情到深處,偶爾的傷感也是正常的。”
站在霍連城身旁的秦晚晚,看著站在落日的餘暉下的父子二人,忍不住發起了呆。
霍連城,真是一個溫柔到極致的男人了。
盡管挽夏隻是他從路上撿回來的,可是他看著挽夏的時候,那種嚴肅中又隱含著寵溺的神情,與親生父親,也差不了太遠了。
一個在戰場上拚命的男人,按理來說,該是狠厲的,絕情的,冷酷的,可霍連城多數時候與這些詞都扯不上幹係。
隨著時間的推移,秦晚晚愈發的覺得,霍連城的一舉一動都讓她覺得舒服,而舒服大概就是愛情最好的樣子。
霍連城抱著挽夏進了大廳,其他人也浩浩蕩蕩的跟了進去,一堆人坐在一起閑談。
不多時,院子裏又響起汽車停放的聲音。
趕走倭寇之後,韓勳終於得償所願,從戰利品中拿到了一輛屬於他自己的汽車。
韓勳是來跟霍連城請長假的,他說想帶白雪回一趟老家,給外祖父、外祖母,還有他的娘親上墳。
雖然韓勳不曾過細的對霍連城說起過他的身世。
但這麼多年的兄弟,霍連城也大概在一些閑談中了解到過,韓勳是跟著外祖父母長大的,如今韓勳成了家,要帶著新婚妻子回一趟老家,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馬上就要到清明了。
正好戰事暫時告一段落,霍連城也打算和秦晚晚去一趟那個現在已經荒無人煙的村子,給那些孤墳送去一縷煙火。
王姨很快的做好了飯,一屋子人聚在一起吃完了飯,才紛紛跟霍連城夫婦辭行。
李鐵柱也跟霍連城告了假,打算回鄉探親。
人群散去之後,王姨也收拾好了廚房離開了。
在將挽夏送回房間之後,霍連城和秦晚晚也回到了臥室躺下休息。
狡黠的月光從窗外照到了床頭,床頭上方是霍連城手繪的婚紗照,時間一晃已經數月過去了,可一切又仿佛就在昨日,曆曆在目。
這樣安靜祥和的夜晚,讓霍連城感慨萬千:“真希望日子可以這樣一直這樣過下去,如果沒有戰爭,我們一定可以一起做更多有趣的事,而不是在戰火中流離,隨時都麵臨分別。”
秦晚晚搖頭:“我對別的事情沒什麼興趣,要是你長得醜一點,我還可以和你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人生哲學聊到詩詞歌賦,可你長得這麼好看,我隻想和你睡覺。”
在寂靜的夜色中,秦晚晚的聲線沙啞又誘人,即使霍連城已經習慣了秦晚晚的膽大妄為,可他還是輕易的被秦晚晚勾起了欲火,頃刻間翻身而上。
次日一大早,秦晚晚渾身酸澀的從床上醒了過來。
每次調戲的最歡的人是她,真的做起運動來,受不了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