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並不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子,這些他的努力是有人看在眼裏的,在他出事的時候,也有這麼多的親人為他奔走,為他擔憂。
其實最愛霍橫飛的人,還是老祖宗,霍文啟是因為老祖宗才為霍橫飛奔走,霍連城也是接到了老祖宗的信,才趕回煙城的。
不過,無論是為了什麼,此刻的霍家人心裏都是係著霍橫飛的,這就足夠讓霍橫飛覺得溫暖了。
沒有得到過溫暖的人,一點點陽光便足以讓他荒涼的心長出藤蔓,開滿鮮花。
就在霍家人圍著霍橫飛的時候,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急急忙忙的跑上了斷頭台,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台上幾個身居高位的人瞬間就全身高能預警,戒備起來。
戴著帽子的男人被斷頭台上突然出現的強大氣場嚇的腿都軟了,他立馬摘下帽子,嘴裏帶著哭腔喊道:
“飛哥,是我,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霍橫飛愣了一下,他看著麵前的人問道:“郭耀,是你,你怎麼會在這?”
郭耀哭的跟個孩子一般看著霍橫飛:“我就是想來送飛哥最後一程,飛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可是陳房,陳房他快不行了,飛哥快想辦法救救陳房吧?”
聽到郭耀後半段話,霍橫飛幾步走到了郭耀跟前,他抓著郭耀的肩問道:“什麼叫做陳房快不行了,他現在在哪?”
聽到陳房的名字,站在一旁的秦晚晚也豎起了耳朵,陳房可是她的徒弟,什麼叫做陳房不行了?
郭耀沮喪的說道:“陳房傷的太重了,發了一夜高燒,現在人都沒有意識了,他現在在我家裏。”
“在你家裏,為什麼在你家裏,受傷了為什麼不去醫院?”霍橫飛幾乎齜牙欲裂。
還在流著眼淚的郭耀小心的看了黃軍一眼,才壯著膽子說了真話:“因為黃巡長警告了所有的醫院醫館,不讓賣藥給我們,別說去醫院了,我連藥都在煙城買不上。”
因為看不了醫生,買不上藥,郭耀隻能眼睜睜看著陳房的意識一點點消失,他說著話,泣不成聲。
在霍家人陸續出現之後,黃軍就自動隱身到了角落裏,現在聽到他的名字重新被提起,黃軍膽都要被嚇破了,他試著狡辯道:“我沒有警告過那些醫館,真的。”
這話,傻子都不會信的。
“是誰把陳房打傷的。”從出現在斷頭台之後,便一直噤聲的秦晚晚突然開了口,聲音冷酷至極。
郭耀看秦晚晚一身軍裝,滿身威壓,便猜到了秦晚晚也是個有地位的人,他再一次告起了狀:“是黃巡長讓人打的!”
聽了郭耀的話之後,秦晚晚輕輕的點了點頭,她背著手走到了黃軍跟前,聲音寒冷如冰窟:“是你打了我的徒弟,還不讓他就醫的?”
與半年前在煙城的時候相比,秦晚晚無論是身形還是氣勢都差了太多,黃軍並沒有認出秦晚晚是曾經在巡捕房做過事的畫手。
黃軍這時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您是說,陳房是您的徒弟。”
這話,就是不打自招了。
幾乎一瞬間的時間,秦晚晚就一腳將黃軍從斷頭台上踢到了台下,黃軍趴在地上,一張口牙齒嘩啦啦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