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啟也是不想再在李家母子身上浪費唇舌,他一邊和秦正延往正廳走,一邊問秦正延:
“對了,秦兄剛剛不是有話問我?到底是什麼話那般神神秘秘的,現在沒人,有什麼話你就敞開了說!”
事情終於又回到正軌上了。
秦正延卻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怎麼問?
你爹是不是你親爹?
還是,你娘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有個相好?
好像都不怎麼禮貌。
可是又不能不問。
見秦正延幾次欲要開口,臨到嘴裏了,卻又把話咽了回去,霍文啟這也猜到秦正延要說的話,肯定是有些為難了。
“秦兄,你我二人相交多年,如今又成了親家,都這關係了,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有什麼,你就直說了吧!”
就因為是這關係了,就更不好問啊!
秦正延走到正廳坐下,喝了一口桌子上已經涼了的冷茶,看了霍文啟一眼,然後把心一橫:
“我就想問問你們大房從霍宅分出來的真正原因,這件事,我想聽真話。當然,不是我好奇霍家的隱私,隻是我這裏有件事,需要求證。”
問分家的原因,這樣來問可能是最穩妥的方式了。
霍文啟剛坐下,他端起的茶杯的手,在聽到秦正延的話之後微微頓了頓。
他不明白秦正延為何會突然這樣發問,難道是他知道了什麼。
事情關乎到老太太的聲譽,霍文啟也不敢把真相直接往外麵兜,他沉吟一番才回道:
“秦兄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一句話,就輕飄飄的把話題又還給了秦正延。
倒不是兩個人不實誠,實在是這不是一個人實誠得起來的話題。
不過,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秦正延最終還是決定打開天窗說亮化。
“算了,我也不跟你打太極了,便把真相與你說了吧,這件事我隻關起門來與你說,要是我說的事情是無中生有,或者讓霍兄聽了生氣,還請霍兄要多多海涵。”
在起身給霍文啟抱拳行了個禮之後,秦正延才開口,將福伯說與他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了霍文啟,
他從竹馬將軍和才女青梅情定開始說起。
從情定,到分離,再到竹馬將軍收到青梅的信。
秦正延告訴霍文啟,說是竹馬將軍收到了青梅聲稱自己懷孕的信,想回去見青梅,但是身受重傷差點死了,因此耽誤了行程。
等安定下來之後,再派手下的人回去,手下的人卻剛好遇上了青梅的大婚之日。
不止是是大婚,青梅還親口說過,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嫁的那位夫君的血肉。
這些事,秦正延說的時候,並沒有指名道姓,沒提到霍家,也沒提到老夫人,他就像是說故事一般,對霍文啟描述了一番事情的來龍去脈。
至於那位老將軍,福伯並沒有告訴秦正延老將軍的身份,秦正延自然也就不會知道將軍就是如今的煙城軍司令,墨修。
雖然秦正延話說的隱晦,可霍文啟作為當事人之一,自然一下就明白了,故事裏的竹馬將軍該是自己的生父,而才女青梅,則是母親許氏。
隻是故事的版本,卻與老太太口中的故事天差地別。
老太太一般是不願提起竹馬這個人的,她口中的竹馬,是個負了她,騙走她的清白,還銷聲匿跡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