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關你的事兒,想吃什麼糖,告訴爹,我叫人去給你買!”

“爹,我不想吃糖了。”

“老實說,到底想吃什麼,不老實說,爹可就生氣了。”

“嗯,我想吃,桂花糖,橘子糖,芝麻糖……”

霍連城聽了挽夏的話,一把將他舉過頭頂,然後從衣服口袋裏取了個緊急彙合的信號彈,發射到了空中。

王屠戶帶了幾個人在霍府附近站崗著呢,看見這信號彈,王屠戶門都沒敲,嚇的屁滾尿流,翻了牆一溜煙跑到了霍連城身邊。

“出啥事了,司令!”王屠戶氣喘籲籲的站在霍連城跟前,剛剛他看見的可是緊急彙合的信號彈,可現在這院子裏的狀態,也不像是有急事的樣子啊!

霍連城看了一眼王屠戶,語氣不快不慢:“去街上買糖,我兒子要吃,不管什麼口味,一樣來上兩斤,我今天非把他甜哭不可。”

“就……就買糖啊,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王屠戶說著,無辜的摸了摸他的大腦袋。

“我的兒子要吃糖,就是天大的事兒!”霍連城說著,抱著挽夏,昂首闊步的走了。

到了秦正延身邊,他說道:“嶽父,走吧,我們去正廳吃飯。”

都鬧到這樣了,還吃哪門子飯,不過秦正延也沒拂了霍連城的麵子,背著手就跟他走了。

王屠戶看著霍連城的背影,仍舊是莫名其妙的,他問秦晚晚:“軍長,司令他這是怎麼了?”

“吃了火藥了。”

秦晚晚說著歎了口氣。

她看得出來,霍連城在努力堅強,其實他的心底,一定也有一片難以言喻的憂傷。

原來他還有那麼多不曾提及的傷心往事,她卻從來不知。

殺死陪伴他的狗……

還做成肉給他吃……

這所謂的母愛,帶著濃濃的控製欲。

聽起來就讓人遍體生寒了。

真不知道,霍連城是怎麼熬過那些想起來都心口發痛的日子的。

突然,秦晚晚覺得江素雲這個人好討厭。

她一點也不想跟這個所謂的婆婆搞好關係了,難怪大哥和那個未曾謀麵的大嫂躲的那麼遠。

江素雲表麵上知書達理,實際上,是個極難纏的人。

按照霍連城的說法,大哥也是早早就去了省城,因為霍文啟的原因,很少歸家。

現在看來,可能不止是霍文啟一個人的問題,這老夫妻倆,可能都挺傷人的。

最可怕的是,這些傷害,還都打著愛的名義。

你明明知道,這所謂的愛壓得你喘不過氣,你還不能說一句不是,那種感覺,肯定痛極了。

看秦晚晚一直盯著霍連城看,王屠戶問了一句:“那,軍長,我們這個糖,還去買嗎?”

“買啊,你家司令是放了我的信號彈讓你買糖的,這就是軍令,你想違抗軍令不成。”

“哦,那我馬上就去買……對了,軍長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秦晚晚簡單的吐出了一個字:“說。”

“下午,咱們特訓營的隊伍,就能全部抵達煙城了,你看……”

“收到消息了?總算是到了,你讓他們城外集合等我吧,我下午去見他們。”

說著,秦晚晚從荷包裏把取了一疊銀元給王屠戶,說道:“去吧,多買點,按司令說的,一樣兩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