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的手放在秦晚晚的腰上,他禁不住去摸她的肚子:“辛苦了,秦軍長。”

沒有呼她的名諱,也沒有叫她媳婦,而是喊她在軍中的稱謂。

他隻是想肯定她,讓秦晚晚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作為軍長她有權做出任何決策。

攀岩的決策雖然的秦晚晚出的,可最後確定的實施的人是他霍連城。

那些事情如果說是罪孽,那也該是他一個人的罪孽。

霍連城不能接受秦晚晚在心底自責。

因為他深知,當身上背負著許多的人命時,那種無聲的悲傷和痛楚。

要不是因為身上背負太多的性命,霍連城又怎麼會心理問題一度嚴重的像個精神病。

就是因為那些糟糕的經曆,霍連城才不舍得秦晚晚也與他一般無法釋懷。

所以他帶著秦晚晚上了懸崖,他要秦晚晚親自看著那些逝去的生命被安葬,要她放下今晚所放下的一切。

而不是像他那樣,憋在心裏好幾年。

霍連城和秦晚晚登上老虎岩崖頂的時候,先上來的戰士已經在捆綁山上的山匪和黑衣人了。

霍連城和秦晚晚站在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梅五上前問道:“司令,軍長,那個女土匪還綁不綁了,她之前跟霍家軍喊過話的,看樣子是友非敵?”

先前陳英在山寨門口喊的話,在夜幕之中是非常清晰的,等在崖底附近的秦晚晚等人也聽得明明白白。

她現在聽到梅五說起,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知道,先前喊話的是哪個女子呢?”

“這山上就一個女人,準是她沒錯了。”

聽到梅五的話,秦晚晚微微眯了眯眼,她上前一步:“帶我去看看這個人吧?”

很明顯,老虎岩上的山匪是跟那些埋伏的黑衣人勾結在一起的。

這個女人卻敢在這樣的情況下,給這些黑衣人下毒。

怎麼也算個奇女子了。

而且霍家軍能在如此艱險的情況下,反敗為勝,取得老虎岩的控製權。

這個女子在其中起的作用,說是居功至偉也不為過。

想著秦晚晚就跟著梅五走了,兩人沒幾步就走到了山寨門前,陳英穿著一身白裙,靠在山寨門口的木樁子上。

秦晚晚看了看之後,從衣服兜裏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陳英鼻子跟前聞了聞。

不多時,陳英便從昏睡之中悠悠轉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她麵前眸色淡鬱的秦晚晚。

看著秦晚晚身上穿著的花色的軍衣,想起前些日子被盛傳的女戰神,陳英幾乎立馬就猜測到了眼前的女子是誰。

陳英有些疑惑,她記得自己明明在跟那些黑衣人火拚的,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她隻記得正要開槍的時候,空中突然刮起了風,然後天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陳英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過來,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醒了。”秦晚晚聲音清淡的開口。

陳英點點頭,她扒拉著身後的木樁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四處環顧了一下那些被綁起來的山匪。

等到搜索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安心的舒了口氣,再才看向秦晚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最近在華夏聲名大噪的那個女戰神,一代名醫,秦晚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