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些黑衣人,害死了那麼多霍家軍的命,萬萬是沒有放過他們的道理的。
至於那些山匪,雖然他們一開始居心不良,但好在最後懸崖勒馬,協助霍家軍拿下了這些黑衣人。
他們固然也是有罪的,但是罪不至死。
所以被押送到墓前打算槍斃掉的人,隻有黑衣人,沒有山匪。
秦晚晚也覺得霍連城的做法並無什麼不妥,這些黑衣人既然選擇了與幕後之人狼狽為奸,那也該做好失敗之後丟掉性命的結果。
今日的事情若是換個處境,被製服困住的人要是霍家軍,那這些黑衣人也一定會要霍家軍和霍連城的命的。
本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哪裏有放過一說。
隻是秦晚晚懷著身孕,並不想見證觀摩這血腥的場麵,她隻要知道這些黑衣人為死去的戰士償命了就好。
她看了一眼那些墳墓堆,深深的對著她那些可愛的士兵敬了個禮,然後離開了空地。
離開空地之後,秦晚晚來到了懸崖旁邊。
戰士們還在往山寨前押送黑衣人。
就在秦晚晚到達懸崖附近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衣服,被戰士拉起的男人惶恐的掙紮著大喊道:
“搞錯了搞錯了,我不是刺客,我是山匪。你們不抓山匪的對不對,兄弟們,抓錯人了抓錯人了。”
因為男人喊叫的聲音很大,秦晚晚本能的朝那男人看了一眼。
這時候陳英站了起來,她對秦晚晚說道:“秦軍長,那人叫蛋蛋,隻是碰巧穿的黑色衣服,與那些刺客的衣服有些像而已,他確實是山匪。”
秦晚晚聽了陳英的話,又看了那男人一眼,發現那男人的衣服雖然與刺客相似,但要破舊許多。
再加上陳英也證明了那男人的山匪,秦晚晚便對拉他的戰士說道:“放了他吧,看上去,他確實是山匪。”
秦晚晚都發話了,戰士自然也就鬆開了那個男人。
之後,秦晚晚便一直順著路往懸崖邊上走,她在懸崖盡頭的一塊青石板上停下,席地而坐,抬起頭看向天邊漸漸落下的紅日餘暉。
清冷單調的背影,跟天邊的紅霞融為一體,從後方看起來,此刻的秦晚晚美的像一幅中世紀畫師在畫布上落下的一幅絕美的油畫。
薛德球看了一眼遠處的秦晚晚,又看向盯著秦晚晚發呆的陳英,笑道:“是不是很羨慕她,女中豪傑的樣子,一直都是你心中的榜樣,是你一直都想成為的那種樣子。
英子,其實你也可以的,可以高高在上,可以明媚動人,可以驚才豔豔,而不是……隨著我這樣的人,墮落至塵埃。”
因為缺少了一隻眼睛,他便注定了墜入黑暗,世上煙火萬千,他卻看不到一點星光。
“說這些話做什麼,又要勸我放棄你了嗎?”
陳英說著話,轉頭看了一眼薛德球,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到讓人心疼的笑。
你一次又一次的想把我推開,可是連推開動作,你都做的這樣溫柔細膩,又讓我怎麼放得下?
“高高在上又怎麼樣,驚才豔豔又如何,你還不明白嗎,我寧願負了自己也不願錯過你。”
如果沒有你,我要在誰麵前明豔動人?
從十六歲找薛德球複仇與他打鬥,到薛德球陪著陳英查清陳家鏢局的事,再到薛德球出計幫陳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