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溫熱的魚湯之後,秦晚晚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抬腳就往包廂外麵走,軍用皮靴在地上踩出了響亮的、有節奏的「咚咚」聲。

拉開包間的門之後,她走了出去,沿著樓梯下樓,那些值崗的士兵有序的跟在她身後。

樓下的那些士兵,這會也都差不多吃好了飯。

看到秦晚晚下樓,他們加快的咀嚼的速度,等秦晚晚到一樓的時候,戰士們已經紛紛放下了碗筷。

曾老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雞腿,突然有點懵。

為什麼那些士兵那麼整齊劃一的放了碗筷,曾老頭想著,他要不要也配合一下。

想著,曾老頭也把自己手中的雞腿扔了,站起了身。

看到曾老頭呆萌呆萌的樣子,秦晚晚終究是沒忍住,彎起嘴角無聲的笑了。

“沒關係,您可以吃飽了再走,不急。”說著話,秦晚晚看了一眼被老頭扔在盤子裏的雞腿。

終究,曾老頭還是沒再吃了,衛皿結清了飯錢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了酒樓。

現在的日頭,比進酒樓那會毒多了,烈日當空,大地都被陽光的發燙。

秦晚晚不想在烈日下麵走路,她鑽進了軍用汽車的後座。

還讓曾老頭坐到了副駕駛上,給衛皿指路。

在衛皿踩下油門之後,車子緩緩向學校那條路開去。

“到了,軍長。”車到達目的地之後,衛皿轉過身提醒了秦晚晚一句。

或許是天太熱了,秦晚晚坐在後座,一路都在打盹。

她覺得身上乏得很。

不過憑著對周遭事物的本能直覺,秦晚晚並沒有睡熟,她早就知道車已經停下了。

隻是純粹的不想睜開眼睛。

坐在車上閉目養神。

曾老頭以為衛皿喊的聲音太小了,想拉高聲音喊醒秦晚晚,不過被為衛皿及時的阻止了。

如今秦晚晚是有身孕的人了,女人懷孕本就不容易,她還要為各種事情四處奔波,累了打個盹怎麼了。

最重要的是,衛皿知道秦晚晚閉目養神的時候,是不喜歡被人打擾的,她管那叫起床氣。

就曾老頭這把老骨頭,衛皿怕軍長發起火來,曾老頭承受不住。

所以還是等著吧,讓秦晚晚繼續睡好了。

不過秦晚晚始終是來幹正事的,她雖然這種打盹的感覺,還是沒過多久就睜開了眼睛,並且下了車。

印入秦晚晚眼簾的,是一條流淌著涓涓細流的小河。

河上方聳立著一座看上去年代久遠的拱橋。

曾老頭口中的那個院子,就在拱橋的這個對麵。

或許是因為河水的襯托,這個地方看上去環境清幽美好,意境優美。

小橋,流水,人家。

當初曾老頭選擇在這個地方修這處院子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地方風景不錯。

可惜位置太偏了,這個地方並沒有給曾老頭帶來什麼收益。

“環境挺好的,做醫院剛剛好,患者剛好可以在這種環境下修身調養。”

秦晚晚一下子就看中了這個地方。

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院子的喜愛。

她也並不擔心曾老頭會獅子大開口跟她要很多的錢,秦晚晚對這個時代的物價已經摸的很透了。

再說了,曾老頭也沒那個膽子跟她多要錢,不說她的身份,曾老頭可還得求著她給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