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梅五向著周向北走去的背影,霍曼央欣慰的歎了口氣。

她之前覺得周向北挺可憐的,被一個女人傷了,轉而竟然開始喜歡男人,真是悲慘。

現在看到梅五這麼照顧周向北的感受。

霍曼央又才覺得,隻要兩個人相愛,即使性別一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此刻,宴會廳被華美的華爾茲舞曲繚繞著,在舞池中間的秦晚晚被霍連城帶著走。

他摟著她的腰,將她所有的重量都掌握在手心,不讓她受一點點累。

可秦晚晚卻沒有把心思全放在跳舞上麵。

她望著遠處勾肩搭背往後院走的梅五和周向北,小聲的跟霍連城說道:“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你的那個好兄弟,跟梅五有問題,他們倆在各個場合都形影不離。”

霍連城順著秦晚晚的視線,也看到了梅五跟周向北,梅五此刻的手正放在周向北的臀部。

這個畫麵,讓霍連城眼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抹沉思。

他看了看秦晚晚,疑惑的問道:“真有事兒?”

遠處正往後院走的周向北和梅五,絲毫不知道大廳裏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們八卦。

他們打算去後院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

走路的時候,梅五看到周向北屁股上有灰,就幫他拍了一下,還問了一句:“你這是在哪蹭的,一屁股灰。”

就是這個灰把霍連城拍懵了,他看著梅五拍周向北屁股的手,愣了很久。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宴會廳。

秦晚晚也看到了梅五的動作,她微微勾唇:“怎麼樣,這次你信了吧?”

霍連城:“……”

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淩晨,司令府裏的人才徹底陸續散去。

忙碌了半宿,霍連城和秦晚晚回到院子簡單洗漱之後,倒頭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霍家三兄妹,還有唐雨畫、秦晚晚幾人,集體去碼頭送墨修離開。

原本,霍連城是打算包一艘輪船派人護送墨修離開的。

可墨修不允。

他隻帶了幾個隨從,輕簡出行。

福伯也跟在了墨修身後,他終於回到了年輕時跟隨的將軍身邊,這一次他再也不會離開了。

他讓秦晚晚給秦正延帶話,說感謝秦正延多年以來對他的照顧,這份恩情他此生都會銘記於心。

秦晚晚聽到福伯的話點了點頭,她說:“福伯,這些話我會帶給父親的,相信父親知道您如今回到了墨司令身邊,心中也會替你感到高興。”

眾人聚在碼頭說了一會話,不久之後,輪船便要啟程了。

這會天才透亮,墨修這是乘的最早的一班船,臨上船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煙城的方向。

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他抬腳上了輪船……

看到墨修那副心有不舍,萬般流連的樣子,霍曼央不禁有些傷感,她問秦晚晚:“你說老祖宗,真的就不能見見墨司令嗎?當年的事情,他們雙方都有自己無奈的地方。

現在既然知道了一切都是誤會,為什麼就不能見一麵把事情說清楚?”

秦晚晚沉吟了一下,淡聲道;

“可是對於老祖宗來說,她已經沒有什麼可跟墨司令說了吧,畢竟在她遭受磨難的時候,將她從水火之中解救出來的人是爺爺。

爺爺才是老祖宗的救贖,我想爺爺對老祖宗來說,就像是上天的恩賜一樣,就算是為了爺爺,她也不會再見墨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