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恨死你了,卻要沒有跟你扮成母女情深的樣子,認賊作母,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
這話說的秦晚晚都想笑,既然惡心那為什麼還要裝,還不是圖霍家有錢。
江素雲聽完何舒慧的控訴,捏了捏手中的手帕,她的手忍不住指向何舒慧,連指尖都是顫抖的。
“你娘,她是這樣想我的?”
問完這句話,江素雲自己都覺得可笑,她深為懷念的友情居然是如此的不堪。
她從來沒有生過半分炫耀的心思,之所以做什麼都把何母叫上,是因為江素雲知道何母那時候的日子不好過。
所以江素雲做什麼都想帶著何母,她隻是想讓何母的生活好過一些,力所能及的讓這個閨中密友的日子舒坦起來。
到頭來,何母還要怪她做的不好,竟然拿性命這種事,來算計她。
江素雲心都涼透了。
“其實我感覺到了,那時候有一雙小手在人群中推了我,隻是以前我不願意多想,現在我大概明白了。”
“沒錯,是我推的。”何舒慧也不狡辯,一口認了。
霍文啟都心寒的皺起了眉:“那時候你才八歲,小小年紀就那麼歹毒了。你就沒有想過,如果那天你江姨沒被救起來,那你就殺人了嗎?”
可是何舒慧歇斯底裏的吼道:“她又沒死,死的是我娘,是我娘死了!”
算計人把命搭上,倒還委屈了。
秦晚晚都忍不住有些唏噓了,霍父霍母這到底是養了個什麼玩意出來。
養條狗,這麼多年也該熟了。
預想中的撕逼大戰,秦晚晚沒能看見,不過江素雲最後說:“如果隻是當年的事情,我可能會原諒你的,可是你不該對晚晚下那樣的狠手。
舒慧,你去坐牢吧,等哪天你刑滿釋放,要是沒有地方去……”
“我死都不會再進霍家。”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舒慧打斷了。
江素雲突然嗤笑了一下:“你想多了,我不是受虐狂,怎麼可能再讓你回霍家去禍害我的兒女?我隻是說,活著實在太累了,其實也可以考慮一下,死在牢裏麵算了。”
這是江素雲對何舒慧說過的,最狠心的一句話了。
殺人誅心,江素雲是想看到何舒慧難受的。
可江素雲說完這句話,何舒慧眼裏半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江素雲明白了,她真的從來沒看清過這個孩子,何舒慧平日那些嬌嬌弱弱,可可憐憐的樣子,全都是裝給她看的。
這樣挺好的,江素雲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牢房。
大概從今天開始,江素雲會徹底把何舒慧這個人從記憶裏抹除,就像是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樣。
通過軍事法庭的審判之後,何舒慧不久後就被判了四十年監禁。
她現在二十三歲了,如果不減刑,那她出來的時候可能都六十多歲了。
聽說,何舒慧沒有在獄中自我了斷,但是她最後瘋了,瘋到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整天光著身子裏在監牢裏跑來跑去,逢人便說,她要做新娘了。
這是想嫁人,想到魔怔了。
自從出了何舒慧的事情之後,江素雲就對秦晚晚禮貌起來。
她是覺得對不住,那天秦晚晚從外麵回來,肯定是曆經了生死的。
一個女孩子懷著身孕遭到了劫持,還有人從暗處做手腳想要她的命,那秦晚晚得多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