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琉璃並不想和戴安娜做口舌之爭,她正想轉頭換個方向走人的時候,阮星辰走了過來,擋在了安琉璃麵前,臉上一副生氣的樣子。
戴安娜看到突然走出來的少年,很是驚訝,隨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嘲笑道:“安琉璃啊安琉璃,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幹起了拐騙小孩子的勾當啊!”
“你在胡說什麼?”安琉璃難得皺起了眉頭。
戴安娜繼續放肆說著:“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如此,哪有人會站在你那邊!”
“請你注意你的言辭。”阮星辰很是生氣,說話的口氣也不如往常:“你無端指責,給別人帶來了麻煩,請你給安琉璃小姐道歉。”
“啊?你說什麼?”戴安娜被這個少年說了一句,又是新奇,又是驚訝:“哪裏來的毛頭小子,居然要讓我道歉。”
“你給他人造成了傷害,難道不用道歉嗎?”阮星辰的思維很簡單,安琉璃莫名被人嘲笑了,就是對方的錯,對方就應該道歉。
然而從小被周圍人保護得非常好的阮星辰壓根就不懂得這個社會的殘酷,尤其是階級不對等的情況下,沒有人會聽取一個毫無地位的少年的話。
看著阮星辰那認真的眼睛,戴安娜笑得更加癲狂:“哈哈哈,笑死我了,安琉璃,你從哪裏找來的活寶,怎麼會……這麼搞笑?”
阮星辰看對方笑成這樣,完全不明所以:“請不要笑了,你到底有什麼好笑的?難道你有相關的疾病?”
不得不說,阮星辰的腦回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相當清奇,他從來不會刻意將人往壞方向想,所以他所說的話可能都是認真的。
戴安娜瞬間收起了笑聲,死死盯著阮星辰,怒道:“小子,你說什麼?你居然說我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個……你是誰啊?”一時衝動之後,阮星辰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衝出來了,一時心裏還感覺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自己居然被這麼無視,戴安娜更加怒不可遏:“小子,聽好了,我父親乃是聯邦軍卡沙上校嗎,你要是再得罪我,我可不保證你還能不能待在月球上,也許一個不高興,我明天就把你扔去阿爾法星。”
阿爾法星是月球圈附近的的人工衛星,上麵主要是農業種植,為月球生活的居民提供有效的果蔬供應。當然在上麵工作的人待遇並不怎麼好,尤其是要長期駐紮在那裏,無法隨意離開。
戴安娜就是憑借這個威脅在第一軍事學院裏橫行霸道了許久,當時有些人不信邪,要跟她對著幹,結果後來那些人全家都被趕去了阿爾法星了。
阮星辰當然也聽過阿爾法星的事跡,不過少年從小到大聽過很多威脅,早就養成了處變不驚的處事態度,他甚至還用可憐的眼神看著戴安娜:“你真可憐,隻有靠這種無意義的威脅才能讓人害怕,甚至不能讓人尊敬。”
安琉璃剛才就一直在觀察阮星辰,她其實心裏並不怎麼關心阮星辰的處境,她就是這麼一個陌然的人,所以學院裏的人都不喜歡親近她。
可是剛剛阮星辰那句話讓安琉璃心中一顫,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會以這種清奇的角度和一個仗勢欺人的人說話,這下倒是真的引起安琉璃的話了。
戴安娜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跟一個傻子說話,完全雞同鴨講,這還不是最令人生氣的……
最令她生氣的是眼前的少年居然不怕她,這才是真正讓戴安娜不知所措的原因。
長期以來,她一直仗著自己父親的勢力在月球上橫著走,誰不是害怕得罪她父親都對他唯唯諾諾的,如今居然有人不怕她,還跟她講道理。
她氣得直跺腳,對身後的男生喊道:“霍恩,你還愣著幹什麼,怎麼教訓一個傻子還要我教你嗎?”
戴安娜在話語上沒占到便宜,直接找人準備動手。
安琉璃見狀立刻走上前來,說道:“戴安娜,你不要太過分,月球不是你家開的,真出了事情,想必你父親也不好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