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兄弟的腦子有沒有被門夾了不知道,可是齊新月的腦子的確是被不知名的門給夾過了。
之前已經出了許多不好的事情了,費爾南多沒想到她沒有吸取任何教訓,居然還在拉仇恨,對此一向好脾氣的費爾南多第一次發火了。
他發火的症狀比較奇特,沒有大喊大叫,隻是用沉默來警告你。
一開始齊新月心大還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到了晚上,費爾南多還是這副樣子,直勾勾盯著齊新月,神情嚴肅,一句話也不說,這讓平常嘻嘻哈哈的齊新月終於覺得不對了。
她回憶了一下今天的行為,大概猜到了費爾南多在生氣,於是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費爾南多?隊長?你說個話行嗎?”
然而對麵的沒有給予她語言上的回應,齊新月更加尷尬了:“哎呀,我知道我今天太衝動了,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個毛病,一時半會改不了啊!”
費爾南多還是摒著,沒說話。
這下齊新月終於怕了:“哎喲,我的好隊長,不管生氣也好,憤怒也好,你倒是出個聲,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啊!”
“我也想出聲,但是我思考了一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費爾南多終於說話了。
隻不過他說話的語調和平常截然不同:“齊新月,我知道你很強大,很無所謂,但是請你做事之前好好想一想,你身後站著的是一個整個機甲戰隊啊!”
聽到對方的語重心長,齊新月默默低下了頭,像是接受批評的小學生。
費爾南多看到她這樣,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更加生氣了:“我們來地球之前就已經說過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怎麼就不聽呢?皮拉卡因為這個都已經回月球了,你是不是希望我們整個隊伍的比賽都因此戛然而止啊!”
難得看到費爾南多發這樣的火,躲在一邊的阮星辰等人都不敢上去勸了。
他們也知道,齊新月之前太過順風順水,加上周圍的男生不是怕她就是寵著她,造就了她無比囂張的性格。
可是這樣的性格在地球,可能會要了大家的命。
齊新月心裏也是異常難受,從小到大,她都是用手中的拳頭來決定話語權的,誰知道地球上會那麼複雜?
她稍稍抬頭看了一眼費爾南多,說:“那個,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注意,絕對不會再……”
“你確定你的保證有效?”費爾南多壓根就不相信齊新月此時所說的話,畢竟她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可是今天遇到邵家兄弟,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好啦,那你要我怎麼樣啦!”齊新月不知不覺使起了小性子,“總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都讓我待在賓館不出去吧,這樣我會死的。”
“我當然沒有那麼無情,隻是希望你以後遇到事情不能做出頭人。”費爾南多說出自己的方法。
“哈?什麼意思?”齊新月完全沒有弄懂。
費爾南多語氣稍緩,給她解釋道:“就是以後你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或者看到什麼事情,即使自己再生氣,再討厭,也不能主動去挑釁別人。”
“喂喂,這你就過分了哦!”齊新月對此很不滿,“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我們要是還不反擊,那……”
“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費爾南多嚴厲地打斷了她的話,“就是因為你總想著靠你出頭就能解決事情,你才養成了這種形式作風。”
齊新月閉嘴,不說話了!
費爾南多繼續苦口婆心:“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靠用拳頭就可以解決的。你遇到這種事情可以叫警察、找政府、找組織,靠你一個人單打獨鬥有什麼用?新月啊——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你的身後有我們啊!”
齊新月一開始聽著還有點不滿,聽到後來不知不覺心裏酸酸的,她看著眼前的費爾南多,雖然隻比自己大不到兩歲,可是處事風格卻非常成熟。
這番言論之後,齊新月從心底開始反思自己往日的形式作風,並給費爾南多寫下了保證書,保證以後遇到事情不衝動,有集體討論後再行動。
對此,費爾南多特別欣慰,齊新月特別憋屈。
看來以後不能隨心所欲地打架了啊!
第二天,工業學院的機甲隊員想要按部就班地開始練習,結果卻發現酒店的機甲駕駛艙居然被封了。
費爾南多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與酒店方協調,但是得到的答複卻是開啟日期不定。
這讓機甲隊的人很憂心!
阮星辰看到這如此巧合的時間,忍不住說道:“學長,這也太巧了吧!昨天得罪了邵家人,今天我們就沒地方練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