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璿璣的手指剛探上任星和留下的法陣,就被彈了回來。

白滄一手接住她按在懷裏,另一手幫她擋下法陣的一擊。

“你沒事吧?”公儀璿璣從他懷裏出來,急忙去看他的手掌。

虎口已經撕裂了,隱隱見了血,胸口也翻騰著血腥之氣,被他死死按下了。

渡劫後期畫下的守護法陣,果然厲害。

白滄將手縮回袖子裏,“小傷而已。”

但他好像發現了一點有趣的東西。

白滄以自己的血為媒介,畫成了一道符,然後對著沈半煙隔空施法。

沈半煙的額頭溢出了一絲青色的妖息。

那氣息很淡,凡人幾乎難以察覺,飄到半空後又消散了。

“那是什麼?”公儀璿璣一直關注著沈半煙的動靜,自然也看到了。

“有趣,真是有趣。”白滄惡劣的笑了笑,“你們這位淩霄派天才小師妹,竟然與妖物有勾結,你可就別打攪人家的好事了。”

公儀璿璣懵懂的瞪著眼睛,“好事?與妖物能有什麼好事?”

白滄伸手彈了一下公儀璿璣的腦門,“孤男寡女,能有什麼好事?”

公儀璿璣剛要惱他動手動腳,便想到了他說的孤男寡女

輪回之力在公儀璿璣耳邊提醒,“就是一男一女做那個事呀!”

意識到白滄說的是什麼,她的臉轟的一下紅透了。

聯想到一男一女此刻在做什麼,公儀璿璣說話都不利索了,“那那我們現在怎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白滄將皮球又踢了回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自然是讓大家都知道真相,洗清我的冤屈了!”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她有些羞慚,又有些開心,“我這一劍可不是白挨的!”

一說挨了一劍,便覺得傷口又疼了起來。

等公儀璿璣和白滄離開了之後,南宮宣推門而入。

他的手穿過了任星和的守護法陣,愛憐的撫摸著沈半煙的臉。

“半煙,你說,左璿璣說她有辦法喚醒你,是真的嗎?反正我早就想和她解除婚約了,若她真的能喚醒你,以後我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南宮宣一寸寸的撫摸過去,從眉眼到紅唇,寸寸不舍。

“我會向任掌門提親,然後與你結為道侶,你以後便是雲浪島的少島主夫人。”

而身在幻境中的沈半煙聽到了南宮宣的話,卻表現得不那麼開心。

一名青衣男子陪在她左右,見她輕皺眉頭,便將她摟在懷裏,柔聲詢問道,“半煙,怎麼了?你一皺眉頭,我的心都碎了。”

沈半煙靠在他胸前,“師尊和師兄們都很擔心我,這次師姐也回來了,她說有辦法喚醒我。”

“她能有什麼辦法?”男子不以為然,“這是我們青丘一族的強大幻術,隻有施術者本人能解開。”

“再說了,你那惡毒師姐一直嫉妒你,她巴不得你消失才好,又怎會真的想喚醒你?當日要不是她想獨占雙頭虎妖,此刻我已經助你殺了那虎妖,奪得妖丹服下了。”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我還是有點想念師尊和師兄們了。”沈半煙埋首在應思懷裏,在男子看不到的角度,眼裏並沒有什麼思念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