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宜救了他們,她理應報答。
白滄冷眼盯著公儀璿璣,“你不喜歡欠人人情,欠我的倒是欠得很順手。”
公儀璿璣被白滄說得愣了。
白滄好像是幫過她很多次,她的確一次都沒想過要報答。
公儀璿璣有些心虛,“那那我倆的關係不是不一般嗎?還分什麼彼此?”
聽到這話,白滄一時失言,他扭過頭,閉上眼睛開始打坐。
扶雁羽在沙壺背上昏迷了足足一日才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蔚藍的天空。
他剛眨了一下眼,就被沙壺一把撅到了地上。
“醒了就別賴在我背上了。”
沙壺將扶雁羽撅下去之後,就變小了身體,趴到公儀璿璣身邊討食吃。
他們今日露宿在野外,升了一堆篝火,正在烤一隻兔子。
公儀璿璣見他醒了,招了招手,“你醒了?快過來坐!”
扶雁羽坐到公儀璿璣身邊,“我記得昏迷之前,我們還在天狼山莊來著,這是已經逃出來了嗎?”
正在打坐的白滄撩開眼皮掃了他一眼,確認他們之間有一定的安全距離後,又閉上了眼睛。
“是啊是啊,葉先想搶秘寶來著,誰知是一場烏龍,他沒有得逞。”公儀璿璣將兔子翻了一個麵,咽了咽口水。
扶雁羽抱拳,“多謝左道友和衛道友的救命之恩。”
“哎。”公儀璿璣擺手,“不是我們救的,是葉和宜以命相逼,讓葉先放了我們。”
扶雁羽聽公儀璿璣簡單的說了說當時的場景,也有些感慨,“少宗主真是風光霽月的人物,可惜了。”
扶雁羽已經辟穀多年,吃不吃對於他來說都行,何況是這樣沒有靈氣的食物,他本來是沒有興趣的,但誰知那兔子越烤越香。
扶雁羽搓了搓手,“這兔子怎麼這麼香?”
公儀璿璣吸溜了一口,“那當然了!獨門秘製調料烤的。”
兔子烤得差不多了,公儀璿璣扯下一隻腿給了沙壺,剩下的打算和扶雁羽一分,就突然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公儀璿璣回過頭,“幹嘛?先前你不是說不吃嗎?”
白滄注視著她不說話,眼刀子嗖嗖的。
“好吧。”公儀璿璣扯下另一隻腿,“分給你一隻就是。”
白滄接了兔腿,卻沒有吃,“我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公儀璿璣和扶雁羽大快朵頤,“去吧去吧,要是遇上了妖怪,我可不想救你。”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把沙壺扔給了他。
白滄牽著沙壺,猶如帶著狗散步一樣,悠閑的離開了原地。
等到了公儀璿璣和扶雁羽都看不見的地方,他抬手結陣,憑空撕開了一道縫隙。
縫隙的那一邊魔氣升騰,熔岩翻滾,不少魔物在其中穿梭,顯然是一片魔域。
沙壺震驚得看著白滄的背影,不由自主開始後退。
早先在青鬆鎮時,它便感應到白滄的氣息不一般,那種來自深淵的黑暗氣息,令它無比恐懼。
但白滄一路上都用的這具凡人之軀,沒有展露過任何力量,它便懷疑是不是自己感應錯了。
而現在——
沙壺轉過身,想要鑽地逃跑,前去告訴公儀璿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