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璿璣沒有出聲,怕一開口就讓邵子齊聽了出來,便隻點了頭。
打完了招呼,幾人站著便有些尷尬了。
那外門弟子礙於邵子齊的麵子,便沒有出聲催促。
扶雁羽看了看白滄,率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麵,“你與邵道友可要留下來敘舊?不如我與汀蘭先走,在客棧等你?”
白滄抱著手臂,冷漠得很,“我不認識他。”
就像一巴掌打在了邵子齊的臉上,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見幾人要走,邵子齊連忙叫住了白滄,“衛道友!在下有一事詢問。”
白滄本想當沒聽見的,但扶雁羽和那外門弟子都停了腳,便不耐煩道,“有事快說!”
邵子齊緩緩問道,“衛道友,我師妹如今在哪兒?”
白滄回他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我怎麼知道?也許死了吧!”
邵子齊臉色一白,腳下趔趄,“死死了?”
公儀璿璣憤怒的握拳,凶狠的盯著白滄。
要不是現在不宜暴露身份,我定要打爆你的狗頭!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淩霄派的一個弟子看不過去,急忙走了過來,攙住邵子齊,“子齊師兄,你別聽他胡說!璿璣師姐的魂燈沒滅,人定然是好好的!”
聽到‘璿璣’兩個字,扶雁羽側眸看了公儀璿璣一眼,眼裏的詢問很明顯。
公儀璿璣咧嘴笑笑——回去再跟你解釋。
邵子齊定了定心神,鏗鏘有聲道,“衛道友,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從前你身受重傷,還是璿璣師妹救了你,你如何能說她了?”
“邵道友在這跟我裝什麼正義直言呢?”白滄揚起一抹惡意的笑,露出森森白牙,“我是受過左璿璣的恩惠,但我可不會恩將仇報,想著挖人家的金丹。”
邵子齊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
另一個淩霄派弟子惱羞成怒,“你這人在胡說什麼?璿璣師姐是自剖丹田的!”
白滄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她又不是沒腦子,你們不逼她,她能自剖丹田嗎?”
“當時那種情況,半煙師妹昏迷不醒,留影石又留有證據,怎麼能怪我們?”
邵子齊聽不下去,嗬斥住自己的師弟,“住口!”
“衛道友。”邵子齊收拾了自己的情緒,重新變為那個溫和有禮的掌門弟子,“我師弟出言無狀,我替他道歉,還望衛道友海涵,此事是我淩霄派的不是,等璿璣師妹回來,我們定會鄭重向師妹道歉。”
白滄冷哼一聲,招呼公儀璿璣和扶雁羽,“還看什麼?走了!”
“衛道友!”邵子齊急忙問道,“我師妹她過的好嗎?”
白滄頭也不回,“離開了淩霄派,她好的不得了!”
一個白衣修士走了過來,拍了拍邵子齊的肩膀,說話的口氣也很是熟稔,“邵兄,與那幾個散修在說什麼呢?”
邵子齊將視線從他們的背影上收了回來,勉強的笑了笑,“沒什麼。”
白衣修士也看了一眼,“右邊的那個,修為已到化神了吧?邵兄是忌憚他嗎?”
邵子齊心思不在這上麵,敷衍的點頭說是,“我的修為停滯不前,這次試劍大會恐怕上不了排行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