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她一命,另外兩人殺了。”
裘老怪伸出手去,雨水滴落在他蒼老的手心,又結成一朵冰花。
昊然長老思考了片刻之後,同意了。
元武道人雖心有不甘,但能為劉山海報仇也是好的,劉山海連終賽都沒有進,他元武道人的臉都丟盡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扶雁羽,他一定要殺了他!
公儀璿璣好像又陷入了夢境中,她渾身都被海水包圍,冰冷的海水倒灌而下,衝刷著她的筋脈。
她渾身痛不可擋,虛弱的罵道,“狗-日的雲中子,再讓我看見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公儀璿璣在海水中顛來倒去,她明明閉著眼,卻能看清身邊的一切。
海水是藍的,呈絲絡狀流動,隱隱還能看見其中的星光。
星光?
公儀璿璣伸出手去,觸摸到了那星光。
那星光冰冰涼涼的,仿佛一個個的小精靈,在她觸摸到它們的那一刻,爭先恐後的湧入她的身體之中。
漸漸的,她的身體好像恢複了知覺。
公儀璿璣動了動手腳,開始在海水中比劃起了潮汐劍法,隨著劍法漸入佳境,她的身體也好像不那麼疼了。
公儀璿璣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個站在窗前的身影。
窗外下著大雨,偶爾還有一道閃電劃過夜空,那身影看著外麵的夜幕,一手支著,手指上好像停留著一個什麼。
屋中點了幾盞燭燈,燃著不知名的香,聞著令人舒心。
公儀璿璣眨了一下眼睛,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經換過,胸前也上了藥。
窗前的身影轉過身來,清冷的聲音如金石敲擊,“醒了?”
公儀璿璣緩慢的想,白滄的聲音好像變了,別人少年的變聲期,都是變成公鴨嗓,隻有他,還變得挺好聽的。
“啞了?”他手中停留著的東西飛走,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公儀璿璣看清了,那是一隻黑色的鳥。
“你才啞了。”公儀璿璣坐起身,“你玩鳥做什麼?那鳥還那樣小,你也下得去手,禽獸。”
白滄:“”
公儀璿璣環顧四周,“這是哪兒?咱們怎麼住上這麼好的客棧了?”
她摸了摸這高床軟枕的,還有精致雅致的床架子,“這得不少靈石吧?”
白滄走至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這裏是玄元宗。”
“我們還在玄元宗裏?”
白滄把水遞給她,“嗯。”
“哦。”公儀璿璣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這才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那齊星輝咋樣了?我沒把他打死吧?還有扶雁羽他人呢?”
白滄把喝完了杯子又放在桌上,“扶雁羽就在隔壁,齊星輝也沒死。”
公儀璿璣的眼神頓時有些滄桑,“那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吧?”
“錯。”白滄提醒她,“是玄元宗的人都恨死你了。”
齊星輝號稱是玄元宗新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不僅被公儀璿璣打趴下了,還按在地上摩擦,最終不得不由昊然長老出麵認了輸,齊星輝的臉丟大了,玄元宗的臉也丟大了。
公儀璿璣一聽,沮喪的低下頭,“啊?那我完了。”
白滄拿出一個藥瓶,“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