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女君隕落之後,邪劍不知所蹤,後幾千年,玄元宗的先祖也是因緣巧合得了這把劍,才將它鎮壓在劍塚之中。”
最終,斬月落在了公儀璿璣的麵前,親切的圍著她,然後沒入她的身體之中。
斬月消失的那刻,劍塚裏的劍氣忽然消失。
公儀璿璣仿佛對這一切都渾然不覺,在斬月消失之後,她身體一軟,倒了下來。
公儀璿璣沒又摔在地上,便被白滄撈在了懷裏。
白滄打橫抱起她,“快走。”
看到這一切的扶雁羽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默不吭聲的跟上。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星輝大聲嗬道,“她帶走了斬月!攔住她!”
易天韻皺起眉頭,“劍塚突生變故,此事發生在你玄元宗,與我天狼山莊無關。”
今日劍塚選劍,他們在挑選名劍,名劍也在挑選主人,焉知斬月是不是挑了第一名當主人,偏偏齊星輝在此時偷襲她,引得所有名劍不滿,齊齊離家出走?
邵子齊也道,“成千上萬的名劍離開劍塚,勢必造成天下大亂,此事我會如實稟明掌門,希望玄元宗能給仙門一個交代。”
呂奕薇就更直接了,“你要是不偷襲她,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了。”
不知道白滄和扶雁羽怎麼走的,一個晃眼的時間,他們三人就從劍塚裏消失了。
等他們趕到秘地入口的時候,隻看見玄元宗一片大亂,所有的弟子和長老都在抓滿天亂飛的名劍。
趙京跑到裘老怪身邊,“長老,汀蘭那個女修帶走了斬月劍!”
裘老怪一驚,差點從空中掉下來,“什麼?!”
其他幾位長老也聽見了,“趙京,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趙京看了底下的齊星輝一眼,“齊星輝出手對付汀蘭,然後劍塚突然暴動,斬月自動認了汀蘭為主,現在人已不知所蹤。”
裘老怪想起剛才的事情。
扶雁羽他們三人從劍塚裏出來,他們見那第一名的女修被抱著,還以為是被劍氣所傷,再加上這漫天的名劍要抓,便讓他們去了。
沒想到他們竟帶走了斬月!
元武道人也看向了齊星輝,怒聲道,“逆徒!”
從前隻當他齊星輝天資過人,驕傲也有資本,沒想到是個蠢的,竟然在劍塚裏動手,驚動了底下鎮壓著的邪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邵子齊等人互看一眼,都提出了告辭。
十位長老現在頭大如鬥,哪有功夫應對幾人,便叫他們自去了。
昊然長老叫來齊星輝,“星輝,你可知那斬月的來曆?”
齊星輝反應過來,“弟子知錯了。”
“從今天起,你就離開玄元宗,在宗主出關前,去將斬月帶回來,或許還能留得一命。”昊然長老冷下聲,“此劍不回,你也不必回來了。”
“是!”
這時,又一名弟子大驚失色的跑來,“長老,不好了!”
元武道人壓抑著怒氣,“又怎麼了?”
弟子指著秘地之中,“劍塚裏上百年的靈花和靈草都不見了!”
元武道人涼氣直抽,“靈花靈草也能離家出走?”
白滄帶著公儀璿璣一路疾馳,扶雁羽速度也不弱,一直護在他倆身邊,直至碰見了南宮宣。
南宮宣的馬車又闊綽又豪華,他打開窗戶看了他們一眼,“道友可要搭一程便車?”
扶雁羽不知這南宮宣是敵是友,剛要拒絕,便聽白滄道,“可。”
三人上了馬車,南宮宣看著公儀璿璣蒼白的臉色嘖嘖稱奇,“喲,原來是命劍入體。”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她還隻是元嬰期的修為,也不知能不能撐住?”南宮宣舔了舔嘴角,“若是不能撐住,便將她給我吧!”
扶雁羽一聽,就擋在公儀璿璣跟前,“你想幹什麼?”
南宮宣嘿嘿一笑,“一具屍體你們帶著也累贅,不如便宜了我。”
白滄冷冷的看著南宮宣,“你想死嗎?”
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南宮宣頓時熄了火,“無趣。”
他將純陽笛插回腰間,閉目養神起來。
南宮宣將他們送回了鳳城,就和他們分道揚鑣了。
扶雁羽朝外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之後,關上了雲中客棧的大門。
試劍大會結束之後,鳳城的修士也走得差不多了,街巷裏一下子冷清了很多。
“此地不宜久留。”扶雁羽回頭看向白滄,“鳳城離玄元宗太近了。”
“斬月劍曾經有過主人,還是言心女君這樣的大能,她需要收服斬月才能夠醒來,一路顛簸隻會讓她魂識不穩。”白滄將她抱回客房,放在榻上。
扶雁羽一臉擔憂,“那怎麼辦?有沒有什麼我能為她做的?”
白滄搖頭,“她會醒來的。”
那把斬月就在公儀璿璣的道體之中,她無法壓製斬月的力量,這就導致她的身體滾燙得驚人,頭上還冒著煙。
白滄收回手的時候,他的手心一片通紅,甚至還起了水泡。
可他就是這樣一路抱她回來的,從未撒過手。
扶雁羽看了白滄的手一眼,“要不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璿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