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我們的煜世子嗎?不,現在應該叫你庶民寧承霄了。哈哈哈,三個月不見,我們的煜世子怎麼落魄成這樣了?穿得這般破爛,連我家倒夜香的小廝都不如。
嘖嘖,這麵黃肌瘦的,是好多天沒吃過飯了吧?我們好歹也認識一場,你今天到我爹管轄的範圍,我就盡地主之誼請你和你們全家一起吃個飯吧。免得你以後餓死了,還說我見死不救呢。”突然一個人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穿著一身藍色的錦袍,個子不算高,腆著一個大肚子,滿臉橫肉,像個冬瓜一樣。
寧承霄看著麵前的徐鬆柏,眉頭輕蹙了起來。
徐鬆柏的爹本來是在京城做京兆尹,但是因為一年前徐鬆柏在京城當街調戲一女子,被寧承霄撞見,教訓了他一頓,但是他懷恨在心,暗中使絆子。
寧承霄就暗中動用了一點關係,將他爹貶職,調離了京城,好像就是到了平遠縣做縣令,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沒想到今天在這裏遇到徐鬆柏了,他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不必了,我們還要趕路,還請徐公子讓一下。”寧承霄冷冷的說道。
“嗬,讓?讓到哪裏去?這平遠縣都是我爹的管轄範圍,這裏就老子說了算。寧承霄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煜世子嗎?今天本少爺請你吃飯,是看得起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徐鬆柏臉色一沉,大步的走了過來,一副老子今天不放人,誰也別想走的態度。
秦沐瑤馬上猜到兩個人之間有過節,還真的是冤家路窄,這樣都能遇上。
對方說這裏是他爹的管轄範圍,那多半他爹是縣令,大小也是一個官。
現在她們就是庶民,落到這人手裏,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
這也太慘了一點吧!
秦沐瑤看了一眼寧承霄,他還算淡定,應該是在想辦法。
“既然徐公子這麼念舊情,又這般盛情,那在下確實不能辜負徐公子的好意。隻是我與徐公子才是舊識,我家人與徐公子素不相識,也說不上話,吃飯就不去了,還是我陪徐公子喝幾杯吧。”寧承霄看著徐鬆柏,不卑不亢的說道。
骨子裏那股傲氣不滅,還有天生具有的尊貴氣質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被磨掉的,所以即便如此困境,他依舊能不卑不亢。
寧肅遠是知道這件事的,他看了一眼寧承霄,眉頭輕蹙,不太讚同他去和徐鬆柏吃飯。
畢竟他們現在隻是一介庶民,徐鬆柏想要對他下手太容易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嗬、你看不起我徐某人是吧。要請當然是請你們一家人,我可不是小氣的人,我也不差你們這一頓飯錢。坤子,去紅鶯樓訂一個包房,讓老鴇給爺留十個會伺候人的女人,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我們的前煜世子爺。要是伺候的不好,明天我抄了她的紅鶯樓。”徐鬆柏大聲說道。
“少爺考慮的真周到,知道他這個廢物自己動不了,找的都是會伺候人的,到時候可不得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你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們少爺,不然你這種廢物,隻怕一輩子都嚐不到女人的滋味。”徐鬆柏的屬下輕蔑的笑了起來。
其他人一聽也跟著笑了起來,一個個看寧承霄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秦沐瑤聽到那些嘲笑的聲音,還有徐鬆柏故意羞辱的話語,心底控製不住的憤怒。
就因為寧承霄被貶為庶民了,就能隨便被欺壓被羞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