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瑤一聽淩玉樓,想到前兩天來的那個綠蘿,好像就是那個樓裏的妓女。

她突然想起在桃花宴上,她幫了一個受傷的男人,他走的時候給了自己一塊玉佩,還說自己可以拿著玉佩去淩玉樓找崔媚娘。

“不知道夫人怎麼稱呼?”秦沐瑤看了一眼王香月問道。

王香月笑著看著秦沐瑤,拿著帕子假意擦了一下嘴角,緩緩開口說道:“看你麵生得緊,才來撫州不久吧?連我王媽媽都不認識,我是淩玉樓的老鴇王香月,你叫我王媽媽就行。”

王香月?不是崔媚娘嗎?

秦沐瑤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我確實來撫州不久,還望王媽媽勿怪。既然是淩玉樓的媽媽,那就寫個票據,你改天讓人送來就行了。”

王香月不耐的揮揮手,道:“一共多少錢?”

秦沐瑤趕緊算了起來,一邊算一邊給王媽媽王香月報價。

“一共二百二十三兩,王媽媽給二百二十兩就行。”秦沐瑤說道。

王香月看秦沐瑤算盤都不打,算賬倒是算得很快,而且好像還沒有出差,倒是對她刮目相看。

“翠兒,你回去取錢,馬上送過來。”王香月又轉身回到了沙發跟前坐下,吩咐身後的丫鬟說道。

等翠兒走了以後,王香月拿起那幾件首飾看了起來,亮閃閃的,款式新穎,她活了幾十年還未見過如此別致的首飾,倒是挺喜歡。

秦沐瑤馬上讓青陽倒了兩杯茶出來,怎麼說人家一次性消費二百多兩銀子,算得上是大客戶了,不管什麼身份,也該好好招待。

“王媽媽樓裏是否有個叫綠蘿的姑娘?”秦沐瑤坐在一旁,隨口和王香月聊了起來。

王香月手上的動作一頓,開口說道:“是有一個叫綠蘿的,怎麼了?你認識她?”

“前幾日她來我鋪子買口脂,接觸過。”秦沐瑤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

王香月混跡風月場所這麼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聽輕模樣的口吻,就知道她和綠蘿之間有事。

“綠蘿那丫頭可是在你們鋪子惹事了?”王香月放下手中的首飾,抬起頭看著秦沐瑤問道。

“惹事倒也談不上。就是不愧是淩玉樓的姑娘,膽子確實比好些姑娘大。她一進來就調侃我相公,當著我的麵就要動手。雖說本身就是做妓的,但是大寧的風俗還沒有開放到,當著人家娘子勾引人家相公吧。更何況我相公一再表示厭煩,她好像看不懂似的,一點沒有王媽媽這般會來事啊。”秦沐瑤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這件事王香月根本不知情,綠蘿回去並未提及過這件事。

“浪蹄子浪慣了,不懂收斂。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回去我會管教一下她的。”王香月當著秦沐瑤的話,隻好先這樣說。

“王媽媽客氣了。我還想向王媽媽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們樓裏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崔媚娘的?”秦沐瑤一開始以為崔媚娘是淩玉樓的老鴇,結果眼前的女人說自己才是老鴇,一下把自己搞懵了。

王香月看了一眼秦沐瑤,然後笑著說道:“確實有這麼一個人,她也是樓裏的鴇母,隻是她負責調教樓裏的姑娘,我負責接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