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並不奇怪,一個死了的人怎麼可以辦理電話卡。
而居民係統或許延遲或許沒有與運營公司聯網的緣故,韓思琪確實用身份證辦理了一張電話卡,而且辦理的日期還是死後三天辦的,這就很蹊蹺了。
唐寅來到了張法醫的家,鄰居們對張法醫都非常傾佩,單身優質男一手把女兒拉扯大,一點緋聞也沒有。
女兒也爭氣,考上了知名大學還去國外留學,好像快回來了。
唐寅更吃驚,這張法醫的工資是高,不過房子是單位分的,所以沒什麼支出,但是國外讀書費用多高,一個法醫能支付嗎?
如果張法醫有第二行業的話,或者寫書出版的話,還真有可能。
最後來到了監獄,因為王沁的關係,監獄破例在六點的時候讓唐寅見一見韓鬆。
韓鬆很顯瘦,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而且雙眼無神,也不認識唐寅,就坐著看著。
“我叫唐寅,因為我朋友含冤受屈,而且跟你女兒有關,這次來找你是有一件事跟你確認一下。”唐寅自報家門,不是記者不是律師。
畢竟來報道這件事的記者很多,剛開始韓鬆很激動,希望這些記者可以讓自己沉冤得雪,結果這些記者肆意的抹黑,為了博取流量博取公眾眼球,各種髒水潑在他身上。
隨著妻子自殺,韓鬆再也沒有見過記者,也已經對人生充滿了絕望。
聽到唐寅的話,韓鬆輕蔑的笑了一聲,女兒都死了三年了,還有人想要吃這塊帶血的人肉,還想讓他再受傷一次。
“我這次來不是來吃剩飯的,我想告訴你,你女兒前幾天死了。”
韓鬆笑了笑,三年前女兒已經死了,這所有的人都知道,現在眼前這個人告訴他,女兒幾天前死了,這不是無稽之談嗎?想要從他的嘴裏套話,這些人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呀。
“你自己看看。”唐寅知道這些話說出去,韓鬆肯定不信,拿出了剛在營業廳打印的信息。
上麵清楚的寫著電話卡主人的信息和通話記錄,幾乎除了給陵園打電話之外,這張卡根本沒用過。
韓鬆表情有點鬆動,這信息絕對是女兒的,如果這是作假,那就是通信公司連同眼前的人一起作假,不過不至於,為了自己的這點新聞出動這麼大的架勢。
“她怎麼死了?”韓鬆有點相信唐寅的話,想知道女兒到底怎麼死了。
“韓思琪身體本來就虛弱,當時被草草掩埋,出來之後得知了你們的遭遇,於是隱姓埋名開始了她的報複,不過林翔死的時候她也死了。”
“林翔死了?天助我也呀。”聽到林翔死了,韓鬆哭了起來,不過應該不是難過,更像是喜極而泣。
“你認識林翔?”唐寅疑惑的看著韓鬆,林翔不是民事法官嗎?
“怎麼不認識,就是這個混蛋搞得我家破人亡的。”
唐寅沒有說話,這這事情新聞都沒有報道過,難道是林翔壓下來的。
“我女兒是被林翔的兒子林東侮辱殺害的,不,應該說沒有死。然後林翔為了幫助兒子洗脫罪行,買通了法醫和當時的法官,那個法官是林翔的門生。而為了讓我背負罵名,用我妻子的性命威脅,結果我受法之後,我妻子也自殺了,甚至是他們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