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潮濕,齊一鳴似乎已經熟悉了,無論是現在的蚊蟲叮咬還是之前泥濘的褲腳,如今對他來說都沒有繼續向而去重要。
夜班時分,應該是人最精神的時候,所以此時的齊一鳴決定抓緊機會好好休息,在天明時分人們困乏的時候繼續南下。
齊一鳴將右臂上的布條拆開,此時的血痂已經和布條長在了一塊,看著傷口的樣子齊一鳴很清楚,若是在不處理這一塊就要感染。
繼續走下去,林間的環境加上高強度的精神緊繃自己根本不可能見得到蛟龍。
於是強忍著疼痛,齊一鳴一把扯下了右臂上的布條。
他咬著牙硬生生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所謂的鐵血也不過如此了吧。
齊一鳴用軍刀挑開手臂上的壞肉,隨後用葉子伴著泥巴封在了傷口上。
在這之前齊一鳴從樹根或者是地上的腐肉中找到了蛆蟲。
所謂的蛆蟲也就是蒼蠅,齊一鳴將蛆蟲放在傷口上隨後用葉子泥巴死死包裹最後用布條固定,防止脫落。
野外之中這種方法風險很大,因為理論上蛆蟲可以吃掉壞肉,因此可以讓傷口痊愈。
但是同樣的,這種方法很有可能還會直接加大傷勢的嚴重程度。
但是就算是如此,齊一鳴也沒得選。
他想要摘下蛟龍的腦袋,就必須要保持一個能夠與蛟龍一戰的體魄。
所以此間對於齊一鳴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同時也是唯一的辦法。
齊一鳴處理好傷口就開始沿著之前突圍的路線原路返回,這麼選其實有兩個原因。
第一,是心理博弈,如果在一個人費勁千辛萬苦才能跑出去,那麼他絕對不會原路返回。
能原路返回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笨蛋,另一種是聰明人。
但是齊一鳴卻並不屬於這兩種,他是第三種,一個瘋子,一個不要命不怕死的瘋子。
在國際上,華國軍隊的堅韌程度是遠遠不能用言語能夠形容的。
齊一鳴在華國最嚴厲的軍隊中被最為冷血的教官韓立訓練。
此時的他,除了身份上算不得一名軍人,但是他的精神上意誌上根本不會給華國軍人丟人。
更何況,韓立是華國利刃的總教官,齊一鳴可以說是一位沒有名分的華國利刃!
有武安君曾言:“赳赳老秦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是不休戰!”
華國利刃便是如此,每一個人魂和魄都是如此堅毅!
“四海之內凡有敢稱兵者皆斬!”這是文帝的,也是華國利刃每一位成員堅守的初心。
在華國境內,以國至上!
雲國,本為雲城!
既然用了陰謀詭計奪走了這一瑰寶,那麼華國這條巨龍已經睜眼了!
一輛虎式坦克壓過邊境線駛入雲國境內,為首的一輛四驅的越野軍車。
這輛車上一共四人,駕駛員是華國利刃主要信息參謀,代號天機。
副駕駛總指揮配備九五式突擊步槍,已經各類突擊裝備,代號天魁。
身後一人帶著墨鏡嚼著口香糖肆意的看著四處毫不在乎的人是偵查兵,代號天巧。
一旁留著胡子高大無比的男人代號天勇。
陳磊知道從他們的代號就多多少少知道他們各自的性格為人處世。
因為代號不是隨便就會給的,駕駛員天機,就如同前朝的先生杜撰的水許傳(chuan)所講的一樣,這個人應該是團隊裏的智力擔當。
天魁自然是領袖,天巧是偵查,天勇則是武力的擔當。
陳磊通過對講機彙報著情況:“從這裏到雲國需要經過三處關卡,就跟我國邊防猛虎,白鯊,天鷹三支特種部隊把守的關隘一樣。”
天機輕笑一句:“雖然說我們是瞧不上那三支所謂的王牌軍隊,但還是得說小國寡民和猛虎他們相提並論配嗎?”
一向沉默寡言的天魁此時開口:“不能掉以輕心,如果這次有兄弟受傷了那回去就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