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搖搖頭:“娘,您就放心好了,那些個風言風語,孩兒是不會在乎的,我身體裏流著的是齊家的血液,就算不能在武者這條道路上走出很遠,但你的孩子也絕對會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還有,孩兒現在實力不濟,被那女人侮辱,讓家族蒙羞,但總有一天,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親手洗刷去齊家受到的侮辱!”
“一鳴……你長大了,娘好欣慰……”齊氏的眼淚刷的順著眼角流出來,她不說,不代表不在乎,齊家成名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屈辱,就連平常經常找她參加聚會的貴族夫人們,最近都不來齊家了,見著了也遠遠躲開,那種委屈,齊氏和丈夫一直在默默的承擔著,從沒想過施加在孩子的身上去。
“好!”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暴喝,把齊氏給嚇了一跳,用手捂著胸口,衝著門口進來的將軍齊天嘯喊道:“你想嚇死我啊,偷偷摸摸的!”說著迅速的拭去眼角的淚痕。
齊天嘯英雄一世,戰場上有軍神的美名,但偏偏的對這個妻子是又敬又怕,否則也不會在妻妾成群的貴族圈子裏形成這道隻有一個妻子的風景線了。
齊天嘯撓撓頭,麵對著愛妻,臉上的威嚴全然不見,然後看著齊一鳴:“那個……臭小子,你是好樣的,不愧是我齊天嘯的種!”
說完在立刻在妻子要殺人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快速閃人了,實際上,齊天嘯是怕妻兒看見自己紅紅的眼圈,兒子終於懂事了!齊天嘯對著朗朗的夜星,張開嘴巴,無聲的嘶吼。這一刻,戰場上隻流血的軍神,流淚了。
齊氏被丈夫這一打岔,也忘記了反對兒子去學院的事情,隻是說到:“看你父親,真是為老不尊!”
感受到父母那份喜悅,讓齊一鳴心裏很沉重,臉上卻莞爾一笑,心裏原本對齊天嘯的一點怨念,也隨之消散了。這天下最親的人就是爹娘,齊一鳴心裏帶著幾分酸楚,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加快實力提升的腳步!這三千紅塵,對他來說,不再是羈絆!
待謝曉嫣走了之後,齊一鳴冷冷笑了笑,真是一個……很自以為是的女人啊,把自己看的也太重要了吧,還是說漂亮就可以這樣?蜀山那些同門師姐妹裏麵,隨便拉出來一個,無論容貌還是智商,都不會比她差!
“自以為是,井底之蛙。”齊一鳴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抻了一個懶腰,覺得身體像是有些生鏽了。
盡管齊天嘯將軍把家裏封地的那些稅收大部分都投入到他的部隊當中去了,但將軍府上,依然不缺少各種名貴藥材。經過這些天的精心調養,齊一鳴受得內傷已經好的差不多,開始嚐試運行師門的內功心法,沒想到試了幾次之後,身體卻沒有半點反應,隻好頹然的放棄。
這才想到自己殘存的記憶當中,還有個外號叫廢物……“天脈者?”齊一鳴喃喃自語:“還真是有些麻煩啊!看來,隻有先築基,才能修煉了!”
前世的齊一鳴雖然說隻是蜀山內門的一個普通弟子,但能夠進入蜀山內門的,哪個不是天賦極佳的孩子?如果把前世的齊一鳴放到滄瀾大陸上的話,謝曉嫣之流的天才和他比起來,也不過是米粒之光和皓月爭輝罷了。
齊一鳴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世界的靈氣,要比擁有仙器鎮壓氣運的蜀山還要充足數倍,如果還是前世的齊一鳴,怕是都不用百年,就能一舉踏入元嬰期,成為壽命無限延長的修真者,也許用不上千年就能渡過天劫,修至大乘踏入仙界。
這等速度,放到從前的修真界,那是根本就不敢想象的!要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之前觀摩那個渡劫的師門前輩,據說是已經修煉了一萬兩千多年的,齊一鳴甚至不知道那是自己的第多少代師祖。就那樣,那個師門前輩還被稱為是驚才絕豔的修煉天才,可想當初修煉的難度了。
可惜,現在這副身體太弱了,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築基所有的那些材料,但齊一鳴卻不知道那些材料這個世界有沒有。
不過看起來這個世界跟自己從前的世界似乎差不多,就連姓氏都幾乎一樣,估計這築基所用的材料,也是能夠找得到的吧?
蜀山弟子雖然以劍修為主,但簡單的丹藥煉製,也是每個修煉者必須會的功課,什麼都指望師傅給你做?開玩笑,盡管齊一鳴是內門弟子,但他的師傅卻有一百三十多個徒弟,怎麼可能麵麵俱到,所以,自力更生吧。
齊一鳴心裏忍不住慶幸,如果自己要是不會煉製丹藥的話,那這輩子怕是也隻能做一個富貴閑人了,還是個背負罵名和白眼的閑人。
沒實力,在哪都一樣不行!
晚上,齊一鳴的母親自帶著食盒過來看兒子,見兒子有些消瘦了,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垂淚道:“小三,都是母親不好,不該為你訂那門親事,你也不要怪你父親,他就是那個脾氣,一點就著,娘知道這事有蹊蹺,卻是苦了你了。”
“母親,孩兒沒事。”齊一鳴心裏生出一股對母親濃濃的眷戀,脫口而出道,心下明白這也是原來那個齊一鳴留下來的執念,心裏暗暗想著:你放心吧,既然占了你的身體,從今以後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我會好好替你孝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