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衣淡道:“別把我在意的人做下人肆意命令輕視。”
“就這樣?”宋長輩有點驚訝。
宋雪衣道:“以同輩之禮相待就可。”
宋長輩看不見宋雪衣的表情,細聽他的語氣,覺得他似沒有撒謊的必要。搖搖頭,不知道是為自己想多了感概,還是覺得宋雪衣小題大做無語,“既然你有足夠的實力,自然能得到相對的尊重。放心吧,你們都是宋家的血脈,我們自然不會輕視了你們。”
靈鳩撇嘴。說什麼不會輕視,可聽他們的話,‘我們’‘你們’分得多清楚明了。
宋雪衣微笑捏捏她的小臉。
在宋長輩看來的小題大做,對他來說卻很重要。他早就下過決心,決不讓他懷裏的孩子受委屈。
“現在可以走了吧。”宋道臻心情不佳的喊道。似笑非笑的斜了宋雪衣一眼,“你還真在意麵子啊。隻是你知道不知道,麵子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為了麵子得罪人,這一點你真沒宋秋軒做得好。”
宋雪衣平和道:“商量要事,請來書房。”
一種用力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憋屈感讓宋道臻恨得牙癢癢。
眾人一起走出秋院,離開時靈鳩無意中看見一個角落,宋琉玨悄悄溜進秋院的身影。她相信不止是她看見了,宋雪衣應該也看見了,既然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靈鳩也沒在意。
“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就是宋雪衣之前給孫穀蘭的答案,他本沒著急要了宋秋軒他們性命的意思,偏偏這回宋秋軒又自己來作孽,落得將死的下場也怪不得別人。
也許,早點死對宋秋軒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靈鳩不負責的想著,沒多久和眾人聚集在用於待客的書房裏,空曠得就算聚集十幾二十人也不會擁擠。
山羊胡子的宋長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先坐在了主人的位置,宋道臻坐在他的下首,飄然的朝宋雪衣看去。
隻是他預想之中的隱忍憋屈沒有出現,宋雪衣抱著靈鳩隨意坐在少人的位置,一舉一動行雲流水,神態怡然。
這樣一來,反而襯得宋道臻小肚雞腸,又讓他一陣不滿。
“昨日我交給你的卷紙,你已經著手準備了嗎?”宋道臻開口就問。
宋雪衣頷首。
得到肯定的答案宋道臻應該高興,可就是看不慣他平淡的姿態,“上麵的東西都不是普通之物,你確定能在五天內準備好?別到時候拿不出來,害了我們的安危。”
他交給宋雪衣的卷紙靈鳩也看過,上麵大部分寫著百年份的珍貴藥草,以及丹藥,再就是質地好的玉石。這些東西全部以箱為量的要,怎麼可能是拿去辦正事,分明就是借著由頭謀取私利。
“原來這些東西這麼重要的嗎?”靈鳩被驚嚇到了,扯著宋雪衣的衣袖,滿臉誠懇道:“宋小白,我們可不能害人性命啊!”
宋雪衣順著她的話語點頭,摸摸她的頭發,側頭對宋道臻道:“族兄體恤,五日時間的確不夠,便以一個月為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