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鳩則每天在感受著源源不斷的神奇能量滋養自己的魂魄,感受著自己靈力的增長和提純。
雖然不多,卻勝在精純,有效果。
這一日,霞妍送來了一個帖子。
發帖的人的是溫家的溫子珃,請他們去參加溫崎的葬禮。
宋雪衣和靈鳩兩人收了收拾,穿上素淨的衣裳,便去了溫家。
溫家的葬禮辦得並不盛大,甚至可以說有點樸素了。
大廳裏零零總總就站著幾個人,身著一襲孝服的溫子珃尤其突出。
當靈鳩隨著宋雪衣來到靈堂的時候,一瞬就感受到裏麵氣氛的微妙,而靈堂裏站著的幾人,看到他們的眼神也非常的微妙。
“宋爺,鳩主兒。”一名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連忙迎過來,“你們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那可憐的弟弟,好生生的招了這麼大的難,真是世事無常啊,哎!”
男人眼裏的利益太濃鬱,讓靈鳩想看不見都難,一眼掃過男人的麵相,浮腫眉宇青黑深陷,刻薄又心狠。
她掃過的一眼,落入男人的眼裏,卻像是被一股涼風吹進骨頭縫裏,再吹進魂魄裏,透體生涼。
中年胖男人不由的一抖,卡主了更多湊近乎的話語。
靈鳩和宋雪衣自他的身邊走過去,連一聲招呼也沒有打。站在牌位前,發現眼前並沒有屍體,隻有一罐白盅。
溫子珃為他們取香,低聲道:“生前爹說,他要是死了,就想要化成灰燼,幹淨的來幹淨的去,可不能滿身的銅臭味。”
小小的正太,不過短短幾日不見,麵色就失去了往日的紅潤,眼皮底下是一片青黑。一襲孝服將他襯得更年幼可憐,然而他的眼神卻絲毫沒有柔弱,黝黑得沒有半點的動搖。
靈鳩兩人一起拜了禮,再由宋雪衣將香插入香爐裏。
啪。
溫子珃忽然跪在地上。
這一幕出現,使得整個靈堂都沒有一點的聲音。
“子珃,你這是做什麼!”大肚的中年男子立即喊道,跑過來要拉他起來。
溫子珃猛地揮手把他甩開,一轉頭冷冰冰的瞪著他,“溫嶽,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現在是怕了?”
正太的嗓音低啞,由此可以知道這幾天他都沒有吃好睡好,用冰冷的語氣說話的時候,竟別有一番的果決氣概。
“你!”溫嶽麵色一變,隨即轉頭看向宋雪衣又恢複一臉的笑容,“宋爺,我這個侄子因為傷心過度,行為有點偏激古怪,您可千萬不要介意。要不,您先去休息休息,這事還是交給我們自家人處理好了。”
這番話聽似客氣,實際上明確的告訴了宋雪衣,這是他們的家務事,讓他這個外人不要管。
“我看他挺清醒的啊。”靈鳩笑道。
她這一開口,溫嶽就知道事情壞了。現在禦海鎮誰不知道宋爺對這孩子的疼愛,她一開口有意向著溫子珃那邊,宋爺一定依著她。
“鳩主兒,你年紀小,不懂可別亂說話。”溫嶽一著急,話從口出,隱隱有點教訓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