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鳩的所作所為都讓老者感興趣了,更讓他死寂的心神有了波瀾。
在這個少年孩子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久違的生機和希望。
誰都知道放逐之地無法逃離,哪怕傳說中有人出去過,可那隻是傳說而已,越是修為低弱的人,若是不會對逃離抱有任何的希望。因此他們選擇墮落,拋棄人性道德,連自己的一身絕學看得也不再重,教了就教了,反正也拿不出去。
在放逐之地的迷途者們,單純隻是本能的求生而活著,大多都形同行屍走肉的活著。
可是靈鳩不一樣,她求學若渴,以自己的本事謀取絕學,在外人看來她是在消耗自己的壽命來學習,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可若不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也有著向上的心態,她又怎麼會這麼做?
放逐之地的迷途者們真的那麼惦記著幾件法器來續命嗎?他們又不是馬上就要壽命殆盡,何必那麼著急的送上絕學功法為求一件法器?事實上也不過是被少年的那份久違的勃勃生機和積極向上感染了罷了。
到了老人這個年紀和境界,早就能夠將很多事情一眼看明。
他也想看看,這個新來的古怪少年……哦不!老人嘴角露出一抹促狹的笑容,應該說是這個古怪的少女,是不是真的能夠再次一鳴驚人。
酒樓客棧後院的北邊第一間院子裏,靈鳩手裏符火燃燒,符火之中有一塊青黑色的木頭。
“不對,不對!火再小點,細心的去感受黑金裏麵的精華。”夏侯乖乖的聲音傳入靈鳩的腦海裏。
靈鳩根據它的提示,不斷改變著手裏的符火,一邊以意識問道:“你在顧忌什麼?”
夏侯乖乖暗罵一聲變態的小妖魔!在煉器的時候,竟然還敢一心二用,並且察覺到自己的異樣。卻不敢不回答,“外麵有個老家夥在監視你。”
符火跳躍了一下,差點將中央的黑金燒毀。靈鳩麵色絲毫不變,“繼續。”
夏侯乖乖心說,這世上也隻有眼前這個小妖魔膽敢在初學煉器時一心二用了吧!一邊說道:“那老家夥叫做南宮正清,是和我一代的人,以前突然失蹤,原來是跑到了放逐之地來了。”它的語氣有點幸災樂禍。
它的確遇人不淑,害得自己落得一個肉身不在,魂魄被禁的下場。不過這個所謂的天才符咒靈師,還不是一樣落得一個被困放逐之地的下場。這麼相比一下,夏侯乖乖頓時覺得自己心情好過多了。
“他是個擅長符咒和陣法的靈師。”
“城主欄的主人?”靈鳩眸子一閃,手中的符火再次變換,黑金一點點溶解。
夏侯乖乖暗呼怪物啊怪物!知道有人在監視之後,竟然沒有緊張反而還超常發揮?這小妖魔又在打著什麼主意?隻要一想到和自己同期被稱之為天才,還總是被拿來和自己比較的人,要是落入和自己一樣被奴役的下場,夏侯乖乖心裏就特別的爽快,因此回答起靈鳩的話來也非常的順暢,“沒錯!他應該就是個這個土城的主人,他本身的實力不怎麼樣,隻要別給他時間布陣用符……”
靈鳩打斷它的話,“那也不是聚靈境的人能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