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完,他轉身麵對宋雪衣,一聲爆嗬,比驚雷還要震人耳膜。
“小子,你可感應戰!?”
他的打算是讓宋雪衣自覺退讓。
隻要他不敢應戰了,每個人都可以順著陂下去。
宋戎赫又豈會看不出他的打算,所以他開口對宋雪衣道:“雪衣,你雖天賦異稟,可是天賦也彌補不了時間的沉澱。平幽王是你的長輩,就算你不應戰,旁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他這話的意思是想告訴宋雪衣,申宏光比他大了好幾輩,比他多活數十年,數十年的差別,哪怕是天賦絕頂也不能隨便彌補,所以他退讓,外人知道了這事也會理解,不會覺得他是臨戰退縮,膽小畏懼。
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奧妙,眾人麵上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就等著宋雪衣說出他們早就想到了的那個答案。
“戰。”一個字,從宋雪衣的嘴裏,緩緩的傳出,穿透了雨幕。
風吹暴雨,雨水打在臉上,眾人也似無所覺。
每個人都呆住了表情。
申宏光臉色更是一變再變,最後沉澱為冷酷。
宋戎赫眉頭緊緊皺起來,又緩緩的鬆開。
雲莫染張嘴,眼裏閃動著疑惑。
靈鳩笑地肆意明媚,把手中的酒杯丟向申宏光,輕緩悅耳的嗓音隨之響起:“要戰就戰,哪裏那麼多廢話!”
酒杯砸在申宏光的腳邊,酒水灑出,混合著雨水沾染著他鞋麵。
他抬起頭,凶殘的眼神望向靈鳩。
靈鳩伸出一根手指,純良的笑道:“我賭一杯酒,你戰死!”
哄!
暴雨狂風仿佛眾人的心情。
一杯酒,賭他平幽王戰死。
這不就是用一杯酒,賭申宏光一條命的意思嗎。
眾人心歎。這桃花小仙實在是太會拉仇恨。不止說他申宏光會輸,還把他的命對比一杯酒水,真是罵人不帶髒,堪稱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精髓。
正如所有所想的那樣,申宏光的確被靈鳩這句話氣得半死。
這時候就算他說他跟靈鳩有仇,所以才要跟宋雪衣王戰,都比之前他說的那個理由要讓人信的多。
靈鳩像是看出所有人的心思,還不知悔改的說道:“不要小看這一杯酒。我肯賭他一杯酒,還是看在宋小白的麵子上,總不能讓宋小白的對手太寒磣。”
這裏麵能理解她話語的也隻有宋雪衣而已。
他知道,自從發現自己的體質不適合喝酒,一喝酒之後會壞事後,靈鳩就做到滴酒不沾,哪怕看上去是把杯子裏麵的酒喝了,實際上在下肚之前就先把酒精都消除了。
因此,靈鳩願意用一杯酒來賭申德興,的確是很給麵子了。
隻是這也是認準了他不會贏。
宋雪衣微微眯眼,他腦子裏回想起靈鳩醉酒時候的模樣和主動,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自然不會為色壞事,也隻是想想而已。
這邊宋雪衣心思蕩漾,那邊申德興怒火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