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連裴玄都做不到,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做到。
雲莫染自我安慰著,對下方王侯道:“諸位還不見過新的國師大人?”
靈鳩也轉身朝他們看去,更準確的是朝宋雪衣看去。
宋雪衣第一個站了起身,其他人也不慢。
“恭喜皇上,福佑朔雲!”眾人整齊的說道,隨後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很古怪。
因為靈鳩背對雲莫染,所以雲莫染沒有看到,當眾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靈鳩竟然一改剛剛聖神莊嚴的模樣,朝著宋雪衣做起了鬼臉,一派天真浪漫的搞怪。
這落差感,讓眾王侯想笑又偏生無語。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靈鳩和宋雪衣就沒有繼續在飛天台長留。
他們離去沒多久,半途中被一人攔住了前路。
男子身穿一襲米白色的錦衣,外披著紫色的毛裹,襯得麵如冠玉,氣質悠遠。
他站在輕風薄雪中,呼出來的熱氣清晰可見。
“時別數年,我們又見麵了。”男子說道,眼眸如寒星,明亮且孤傲。
“有什麼事?”靈鳩見宋雪衣沒有說話,便隨口問了一句。
眼前的人也算得上是他們的故人,同出禦海鎮的江家大少江無寐。
之前他也在飛天台上,這時候卻在他們的麵前,分明就是有意來擋住他們的道路。
麵對靈鳩的問話,江無寐呼吸一頓,眼神有刹那間的複雜。
他張了張嘴唇,無聲半秒才道:“舞,很美。”
還以為能聽到什麼重要話語的靈鳩,表情毫不掩飾自己的無語,敷衍的笑道:“哈哈,謝謝誇獎啊。”
任誰都可以看出她的不在意,江無寐心髒不受自己控製的緊縮悶痛。
他沉默了,靈鳩更覺得狐疑。
這人到底來擋著他們是為什麼的?
隻為了說這句沒有意義的讚美?
靈鳩記憶中的江無寐可不是這樣無聊的人。
“有什麼難言之隱直接說出來,隻要你付得起價錢,一切好說。”靈鳩很善解人意的說道。
江無寐神情一怔,就聽到靈鳩接著說道:“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一國國師了,手裏算是有了實權,能用就用你說是吧。”
“……”是吧?能是嗎?
江無寐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把以公謀私的意圖說得這麼明目張膽的。
不知道為什麼,江無寐反而勾起了嘴角,露出一個足以讓無數女子為之著迷的笑容,“你還是一點都沒變。”
靈鳩卻皺了皺眉毛,盯著他的眼神越發的狐疑。
這江無寐的眼神這麼熱烈幹嘛?難不成想在她這裏謀取到好處?
如果江無寐知道了她的想法,估計又得心悶了,多和她相處一段時間,估計要得心髒梗塞症。
“仁晅王府。”宋雪衣悅耳的嗓音緩緩響起。
靈鳩和江無寐都朝他看過來。
卻見他眸子正看向江無寐,眼神之中失去了對靈鳩的溫度溫柔,使得俊雅的容顏也冷漠凜冽了一份,展現出屬於男人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