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麵看的時候就能夠看到一層紅綢。
此時還是冬季,臨近春季,溯雪城的白雪還沒有化開,雪白配著喜紅,格外的醒目。
十裏紅妝是何其的奢華,惹了多少女子的豔羨,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渴望,如今就在這溯雪城內呈現。
這時候千厥宮裏,靈鳩站在內屋裏,被孫穀蘭抓著試這試那。
孫穀蘭也是在這幾日趕來的,從來到這裏就一直忙碌著。
“雪衣也真是,說成婚就成婚,讓人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孫穀蘭精心給靈鳩挑著發簪,輕聲抱怨道。隻是她的眼裏,和臉上分明都是濃濃的笑意。
靈鳩讚同的應了一聲:“說的對。”
她以前真不知道成婚是件累人的事,什麼都要注意什麼都要準備。
當然,這都是孫穀蘭說的。
宋雪衣明白的說了,一切按照她想的來,她愛輕鬆那就輕鬆的來。
隻是孫穀蘭哪裏容得他們胡來,親手操辦了所有,連帶著靈鳩也要配合。
你說可以不配合啊?
靈鳩翻白眼,孫穀蘭是宋雪衣的娘,對宋雪衣和她的疼愛都被她看在眼裏,人家明擺著對你的好,這都嫌棄的話,那靈鳩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門外候著的宋雪衣不是故意偷聽她們講話的,隻是耳力太好,她們又沒有刻意的隱藏,自然就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宋雪衣表麵臉色不變,唇瓣泛著淺淺的笑意,卻是最純粹不過的歡喜。
他在內心暗道:這個成婚他已經等了太久,也準備太久了。
從少年時的知情動情,等到鳩兒成年,提起成親後又等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把煩心事都解決了,他自然不想再等下去。
不遠處秦魑走來,兩人的視線對在一塊,秦魑冷聲道:“現在的你的確比我稍強,更能護著百裏小鳩。”
宋雪衣頷首,“喜酒多喝一杯。”
秦魑瞳仁縮了縮,惡聲惡氣道:“你要是敢欺負百裏小鳩,我一定殺了你。”
宋雪衣道:“我會讓人準備醒酒湯。”
秦魑:“……”
他的眼神明白的述說著一個事實:宋雪衣你真欠揍!
宋雪衣平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先動手。
如果他動手了,他就可以自衛,受傷的秦魑需要休養,就不會出現在鳩兒麵前了吧。
最終,秦魑並沒有動手。
孫穀蘭走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兩人對峙的模樣。
她自然看得出來秦魑對靈鳩的感情不一般,隻是這份感情到底是****還是友情,她也弄不明白,甚至可以說這份感情真摯到超越了任何的情感,它就是一種最純然的感情而已。
“雪衣,你在這裏做什麼?”孫穀蘭對宋雪衣問道。
宋雪衣道:“等鳩兒。”
孫穀蘭笑罵,“回去。成婚之前都不可再見。”
一為吉利的習俗,二為了避免某些麻煩,例如眼前。三為故意戲謔自己的兒子。
宋雪衣臉色有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