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眉頭緊緊皺著,埋在身體裏的小臉都是難受。
她就知道非要去追尋夢裏的東西,無論是過程還是結果一定會很痛苦,一個晚上都被夢境折磨,醒來之後不但記不得多少,還附帶頭痛的後遺症,真是夠讓人心情煩躁的了。
尤其是,這次做的夢後記得的些許模糊片段,連靈鳩也不清楚是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是自己的臆想。
模糊的畫麵,兩個年少的人,女孩小得隻有七八歲的模樣,男孩也就十三四。
她記不得兩人說了些什麼,卻隱約記得那少年的樣子和小白飼主生得很像,女孩卻不認識,長相不算漂亮,隻能說可愛清秀罷了。
哪怕不記得詳細的畫麵,她去依舊記得做夢時,心底的暖意,為夢境中兩人的相處而感到溫暖。
隻是醒來之後,她就隻能剩下後遺症帶來的難受,以及一種懷疑的焦躁。
少年說不定真的是小白飼主,那女孩又是誰?
靈鳩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做這個夢,夢到小時候的小白飼主,甚至懷疑是不是迷香的效果還沒有結束,這根本就是小白飼主的記憶念想,那麼那個女孩的身份就不難猜了,說不定就是小白飼主嘴裏的那個鳩兒。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靈鳩決定晚上再來一探究竟。
這時候床榻下傳來一陣輕響,是宋雪衣站起了身。
緊接著靈鳩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抱了起來。
一夜被夢境折磨的靈鳩不想動,但是也不想理會造成她這樣的宋雪衣,所以就任由宋雪衣抱著,既不動也不睜開眼睛。
一隻微涼卻柔潤的手指按照她的眉心處,緩解了她的頭痛。
靈鳩顫了下,依舊沒動。
大約過去了一刻鍾,靈鳩才睜開眼睛。
她一眼對上宋雪衣關切的眼神,緊接著那雙眼睛又暖了幾個溫度。
“舒服點了嗎?”宋雪衣問道。
靈鳩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宋雪衣笑道:“鳩兒是做了噩夢了嗎?”
因為知道了鳩兒這個稱呼的原因,靈鳩聽他用這麼溫柔的口氣叫著,心情實在有點矛盾。一方麵喜歡他這麼叫,一方麵又覺得對方不是真心在叫自己,可明明她的名字就是靈鳩,沒必要為了‘別人’改名字吧!
這貨再鬱悶糾結著,宋雪衣已經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一邊給她順毛一邊道:“我也做夢了,可是做的卻是美夢。”
“嘶!”靈鳩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扭身想從他的懷裏出來,卻被抱得緊沒辦法離去。
實在沒辦法之下,靈鳩就把腦袋埋到身體裏,也遮住了耳朵。
雖然這麼做依舊能聽到宋雪衣的聲音,聽見他說:“我夢見,鳩兒變成了人了。”
知道,知道,不就是夢到你的愛人了嗎?咦!剛剛他說了什麼?
靈鳩抬起頭,詫異的望著宋雪衣。
後者揉了揉她的腦袋,“鳩兒不但變成人,還和我成親了。”
靈鳩的皮毛一陣抖動,不過很快又懷疑宋雪衣在哄騙自己,或者又把自己當做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