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眾人的苦苦等待中緩慢的過去,猶如水滴緩慢的低落在水塘中,每一聲都仿佛響在心底。
這裏麵若說最淡定的是誰,反而是最不該淡定的靈鳩。眾人看向她的時候,就見她比往常更加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甚至可以說是沒骨頭的癱軟在椅子上,吃著小豆子。
沈廉掃到她手裏豆子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縷疑惑,隨即認真打量起來。
“廉叔?”沈浪深發現身邊的沈廉臉色忽然聚變了一下,開口詢問。
沈廉臉色不斷的變化,反問他:“你這個朋友到底是什麼來曆?”
沈浪深道:“好像是煉屍門的人。”
“你連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沈廉又問道:“煉屍門,哪個煉屍門派家族?”
沈浪深搖頭,“也許是,也許不是。廉叔,到底怎麼了?”
沈廉道:“你仔細看她吃的東西。”
沈浪深聞言,便見注意力放在了靈鳩吃的豆子上。幾秒後,他的眼神也變了,“這是……”
“你也看出來了吧。”沈廉臉色暗沉,“把這救命的丹藥不當回事的吃,你覺得她會是普通人?”
“我……”沈浪深眼裏波瀾迭起。
他越來越看不透廣場上的這個女子了。
以前隻以為是個煉屍門的弟子,可見到的越多就發現對方的身份越神秘。
一個能夠壓製打敗孫佑賢,還煉製出了天地靈寶的煉器師?一個把救命丹藥不當回事的吃的煉器師?
她到底是什麼人?
雖然她吃的丹藥對於他來說,想要弄到也不算難事,可是就算是他這樣身份的人,也不會奢侈的把丹藥當糖果。
是的,糖果!
沈浪深知道靈鳩應該是煉製出天地靈寶消耗了太大的精力,所以才會拿丹藥來吃。隻是她吃藥的態度實在是太隨意了,這種隨意絕非偽裝出來的刻意,而是真真切切的隨意,就好像她吃的隻是糖果豆子。
正是她的這份隨意的態度,才會大部分都忽略了這丹藥的本質,都以為她隻是在吃零食。
“她的身份不簡單啊。”沈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至少也是上古家族出來的人吧。”
如果隻是單純厲害的煉器師,就算再有財富,也不會這麼奢侈。
沈浪深暗中握緊了手掌。
他覺得今天夜裏回去後要再和父親好好商量一下,如果對方真的是上古家族的人,萬一還是比沈家還要厲害的上古家族的人,那麼他們之前的打算就要惹大麻煩了。
在眾人的等候中,最後一輪的時間終於結束了,到了豐老宣布分數的時候。
豐老站出來,正要開口的時候,孫佑賢說話了,“這一場是我輸了,豐老不必給同分。”
豐老一怔,他剛剛考慮了好一會兒,的確是打算給兩人同分,畢竟孫佑賢比靈鳩快。
若是隻比較價值的話,靈鳩這次是真的完勝孫佑賢了,可是這煉器大會的規矩,到底比較的不止是這個。
“孫公子,你快了黑煞姑娘這點……”
孫佑賢沒有等豐老把話說完,就笑著擺手打斷了他,“那點時間和黑煞仙子的伴月戒相比,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