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沈浪深不動聲色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奎狽的背影,心裏對靈鳩兩人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這個老人的氣息實在有點古怪,比平常修士更多了一份混亂感。
正往外走的奎狽並不知道沈浪深在打量自己,他也沒有回頭,一步步的消失在沈浪深的視線中。
這邊,宋雪衣以為終於有時間和靈鳩單獨相處,門再次被敲響,然後走進沈浪深的身影。
沈浪深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一道讓他差點本能招出法相的危險感,然而這危險感來得快去的也快,並沒有讓他失態,卻也讓他本來打算開口的話語遺忘在喉嚨內。
“有什麼事?”靈鳩忍著笑道,她的眼眸不斷的往靈鳩的臉色去瞄。
宋小白這樣還孩子氣的好玩啊。
沈浪深自然看出了她的笑意,卻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冷硬著臉色說道:“你們不是打算要去蜱厖縫隙。”
“可以了?”靈鳩一轉眸,專心的看向了他。
“今晚就出發。”沈浪深道。
靈鳩挑眉:“這麼急。”
沈浪深:“你若不想去了也行,一切看你自己決定。”
“要是不去,不是我吃虧了嘛!去,說什麼也要去。”靈鳩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副死不吃虧的樣子看得沈浪深皺眉,暗想一個可以練出天地靈寶的煉器師,竟然是個勢利鬼,真是糟蹋了那樣的好天賦。
“夜裏月上中空時碼頭見。”沈浪深說完這個話就不再停留的走了。
靈鳩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摩擦著下巴喃喃:“我很惹人討厭嘛?”
夏侯乖乖的話語冒出來:“你要真想讓個人討厭你的話,那是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的討厭。”還有一句話,他在心裏說出來,相反的,你要是想讓個人喜歡你的話,那也是恨不得把你捧到手心裏的喜歡啊。
靈鳩看向走出來的木頭玩偶,笑道:“今天晚上我和宋小白要出去,暫時就不能照顧你了,不如就把你送給孫佑賢,讓他帶帶吧。”
夏侯乖乖當即就跳腳了,很明顯他馬上就要開始長篇大論,隻是誰也沒有想到一道身影冒了出來。
雲苓飄出,麵無表情都乖乖抓在手裏,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以照顧它。”
“……呃。”夏侯乖乖一肚子的話就被突然打斷了。
靈鳩笑彎了眼睛,一拍手:“對啊,差點忘記了還有雲苓。既然你不樂意到孫佑賢那裏去,就讓雲苓照顧你吧。”
“老子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照顧,老子不需要!”夏侯乖乖反應過來,立即反抗。
隻是雲苓吞了鎮靈塔之後實力大漲,根本就不給夏侯乖乖反抗的機會,將木偶抓著就縮回了自己的本體裏。
空氣中隻剩下夏侯乖乖那聲還沒有消失的哀嚎:“小妖魔,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禍害啊——”
“哎。”靈鳩歎了一口氣。
終於隻剩下獨自兩人的宋雪衣立即把人抱在自己懷裏,笑著問道:“怎麼了?”
靈鳩道:“乖乖怎麼就是學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