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已經被兩人往火柱拖去,肌膚上的汗毛感覺到可怕的熱量,都已經自動的卷曲。
國字臉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發現安宛若就算哭得最痛苦,還是聽話的沒有轉頭去看羅青。
雖然他挺享受他們的絕望痛苦的,可是看了一次又一次就沒意思了,最主要的是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聽說影城那邊已經有了動靜,有主動來幫助安宛若的意思。
“讓她看!”國字臉男人露出個惡意的笑容,吩咐手下。
一開始按壓著安宛若的手下一下扣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往羅青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安宛若整個人都猶如雷劈。
印象中素來就愛穿著青衣,猶如文人書生般的肅清男子。那個總是安安靜靜,話不多,卻總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幹淨男子。那個總會在她想到他時,轉頭就能看到的男子,總是坐在樹下看著賬本,不聲不響幫助她的男子……
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啊?
安宛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看到的這一幕,心髒在一瞬間仿佛要碎裂,眼眶瞬間被淚水侵占,一切都變得朦朧。
可是再朦朧了,她也永遠都忘不掉他的模樣了啊。
那身軀……可還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怎麼能忍受這幅殘敗身體帶來的痛苦,一次次承受著折磨,用那麼平靜的聲音和她說,叫她別看?又是如何在一次次的折磨中,一聲不吭的默默忍受,不讓她聽見。
因為不看不聽,所以才不知道情況,所以才可以堅持可以強撐。
一旦看到……她覺得所有的信仰和理智都碎裂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離開的路!”安宛若歇斯底裏的喊道:“地圖我也給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給你!”
“……宛若。”羅青輕歎,語氣中有堅持有無奈並沒有責怪。那雙眼眸朝安宛若的方向看著,更準確的說是失去了眼瞳的黑洞,仿佛無聲述說著什麼。
安宛若有點瘋狂的聲音一止,定定的看著他,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好像是從瘋狂的邊緣恢複了冷靜。
國字臉男人剛剛露出高興的表情,看到她怪異的反應後,心頭又一跳,連忙道:“控製住他們!”
這時候羅青的身體眨眼就要和火柱相貼。
無論是羅青還是安宛若,兩人的身上都爆發出一股決絕的氣息。
他們竟然是不需要言語的交流,最終一起選擇了……同歸於盡!
不容反抗的力量將他們包裹,將他們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一道驚鴻般的身影出現,寒光閃爍,竟是用近身劍術,將人的四肢斬飛。
為什麼要說斬,而不是劍術的刺或者劈,劃……
因為此人用的劍實在是太大,足有一尺多寬,近兩米長。極快的刷刷幾劍下來,那氣勢威力,連斧子都比不上。
安宛若愣愣看著,見那身影落地——一襲男性的單薄長袍,卻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婀娜身姿,一襲黑發如綢緞的柔軟光澤,側臉看向自己時,那張精美脫俗,卻十足深刻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