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禁錮這柄殺器很消耗力量,可是元烈還是這樣做了,他覺得宋雪衣隻要失去了這個,就是失去了牙齒的老虎,再也不足以為患。
“嗬。”一聲輕笑。
誰想到笑的人竟然是宋雪衣。
他微微仰頭,抬著下顎,那雙眼眸輕睨,看到他就覺得撲麵而來的邪魔煞氣。
“你……怎麼會?”元烈怔了。
莫說是元烈愣了,連下麵冰原的虞魁也愣住了。
“他不是月君嗎?”
“是。”承錫回答他。
虞魁:“怎麼可能!月君哪是這個樣子的,月君身上怎麼會出現妖邪之氣!”
“他轉世了。”
“轉世了也是月君啊。”
承錫這回沒有回答他的話,虞魁自己糾結了兩秒,忽然間有點悟了。
倘若轉世輪回了自己還是一層不變的自己,那麼還有必要是轉世輪回嗎?
月君的確是月君,可是他有了新的名字,自然會有不同的際遇和選擇。
宋雪衣沒有放過這一瞬間愣神的元烈。
他伸手,血紅的藤蔓纏繞住了元烈,自己也再次逼近過來。
在元烈的記憶裏,月君是個最擅長劍術,擅長遠戰術法的大帝。他從來都飄逸優雅,戰鬥時很少讓鮮血沾身,更何況是像這樣……
“啊!”元烈一顆牙齒被拳頭打掉,沒忍住叫出聲。
到現在他還沒有回神,被宋雪衣凶殘粗魯的打法給打得有點懵了。
可是就算是有點懵,他的戰鬥本能還在,每次被宋雪衣打中身體的時候,也沒少在宋雪衣的身上留下痕跡。
“哪怕給了你這麼多時間……”宋雪衣的眼神不複之前的澄澈,黑沉沉的猶如子夜黑暗最濃稠的時刻,輕聲說:“也隻達到了這個程度嗎?”
這輕飄飄的話語,聽得元烈怒火中燒,也更莫名了:月君根本不會在戰鬥的時候說這些啊!
“無盡的歲月沒有讓你學聰明,反而讓你的心智更加的老朽了。”宋雪衣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傷,血色藤蔓始終糾纏著眼前的人,讓他無處可逃,宋家的拳法和大地族的聖武加上自己的領悟,近身拳腳不斷的落在元烈身上。
“你這個瘋子!”元烈憋屈的罵道。
如果現在是自己的本體,如果沒有把聖力拿去禁錮殺逆,如果……這世上沒有如果。
“就算你和我同歸於盡,也隻是讓我稍微受傷,你卻是真的死。”元烈冷笑看著宋雪衣一樣破敗的身子。
宋雪衣停頓了下,轉手一顆顆療傷的丹藥入口,身體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看不到的內傷也在恢複。
元烈目瞪口呆,滿腦子都是:******!月君怎麼會做出在戰鬥中吃藥的犯規行為!
此時元烈的心情,非要用一個傳神的說法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腦海裏一群草泥馬神獸奔騰而過’吧。
宋雪衣似乎還怕他氣得不夠狠,吃完藥繼續打的他還朝元烈一聲笑。
元烈:“……”
下麵的虞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