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顏的臉蛋泛著些許白。
她抬起眼眸望向傅景梟,便撞入深邃而幽暗的眼瞳裏,察覺到男人周身寒凜的氣場,以及那涔涼入骨的陰鷙之意……
她軟軟的啟唇輕喚,“老公。”
聞言,傅景梟的身體微微地僵了下。
他眸色微深地低眸望著女孩,冷著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喊老公也沒用。”
阮清顏撒嬌似的輕輕撅了下嘴。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勾住男人的小拇指輕晃,“我真的沒有再傷害自己啦,我隻是想把紋身給洗掉而已……”
傅景梟狀若無意地瞥了她兩眼。
周身陰鬱的氣息仍舊未散,男人的眉眼間是顯而易見的不悅,但還是輕撩眼皮望向她的脖頸,本想要伸手去撫一下……
但卻極為傲嬌地將雙手負到身後,“你想做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居然又不聽話,又背著他偷偷受傷。
他這輩子都不要再理她了,若是他再理這個女人……他就是狗!
“阮清顏,你的事以後跟我沒關係。”
傅景梟木著臉看向她,“反正也沒打算乖乖聽我話,我以後再也不會管你。”
阮清顏的唇瓣不由得輕輕彎了下。
雖然男人看似麵如寒霜,講話也仿佛很絕情,可她卻從口吻裏聽到幾分像孩子似的撒嬌賭氣的意味,“真的啊?”
“當然。”傅景梟冷眸瞥她兩眼。
可阮清顏卻偏偏巧笑嫣然地望著他,還俏皮地歪了歪腦袋,向他拋了個媚眼。
傅景梟隻覺得小腹陡然跟著緊了下。
他喉結輕輕地滾了滾,極力按捺住內心深處的衝動,“我走了。”
音落,他便倉皇轉身準備離開。
可就在傅景梟剛邁開長腿時,伴隨著些許馨香和藥香的嬌軀卻倏然撞進他的懷裏。
“別走。”阮清顏伸手環住他的腰。
傅景梟微微低眸瞥向女孩,沒有伸手要抱她的意思,“阮清顏,鬆手。”
但女孩的手臂卻緩緩地收緊了。
她埋進男人的懷抱裏,輕蹭著他的胸膛,眼眸低垂,“景梟,我好疼……”
傅景梟的指尖不由得微微顫了下。
不管他再怎麼嘴硬,聽到女孩含著些許哭腔的撒嬌,心還是跟著緊了緊,細細密密的痛感在心間逐漸彌漫了開來……
“我好疼。”阮清顏嗓音輕顫。
傅景梟身體微僵,倏爾感覺身前的襯衣被洇濕,低眸便見女孩的眼淚沾在衣襟上。
男人的心……瞬間便慌了!
阮清顏輕輕地吸了下鼻子,她抬起眼眸望著男人,“我隻是想把那枚蝴蝶紋身洗掉,我沒有想傷害自己,那個藥太痛了……”
女孩精致的眼眸裏盈滿了淚花。
但是並未落下來,就是在眼眶裏打轉時的晶瑩,才讓傅景梟的心跟著她痛。
男人緩緩地抬起手來,修長白皙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將她的頭發撩到身前來,指尖輕輕地落在那腐蝕處,“很疼嗎?”
傅景梟深邃的眼眸裏添了幾分心疼。
見狀,阮清顏眸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很努力地又擠出兩滴眼淚,“好疼,要老公哄哄親親抱抱才能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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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顏姐:狗男人,在我麵前裝傲嬌,聽說某人說自己再理我就是狗?梟爺: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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