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顏眸底閃過一抹詫異的光。
她旋即抬眸看向男人,紅唇微微張了下,些許遲疑地道,“她是西斯國公主?”
“嗯。”傅景梟嗓音低低地應了聲。
他之前畢竟在西斯國和雲國之間有業務往來,會常常到西斯這邊,自然會對這個國家的政策體係和皇室成員有部分了解。
剛才在走廊的時候他便有所懷疑。
然後看了一眼病房裏的那個男人,便立刻確定,被搶救的那位是駙馬爺。
“好家夥。”阮清顏有些沒回過神來。
她懵然地眨巴著眼睛,“所以,我還不小心救了個西斯國的駙馬爺?”
“是這樣。”傅景梟眉梢輕挑了下。
阮清顏撇了撇唇瓣,“唔……那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跟他們敲詐一筆了!”
血虧,她感覺這波簡直虧大了!
傅景梟低低地輕笑出聲,“現在敲詐也還來得及,公主不是給你聯係方式了嗎?”
阮清顏稍有嫌棄地斜眸睨了男人一眼。
她將那張名片收了起來,“那顯得我多俗氣啊,我是那種貪戀金錢的人嗎?”
“嗯,你不是。”傅景梟勾了勾唇。
他眼眸裏繾綣著幾許無奈與縱容,實則心底腹誹著,你不僅是小財迷,還是小酒鬼……可誰讓她偏偏是他的顏顏呢。
……
阮清顏百無聊賴地在床上躺了三天。
為了讓她乖巧一點,傅景梟便也在床上陪著躺了三天,直到江渡求終於宣布,他們兩個人可以考慮辦手續出院。
阮清顏差點直接從床上跳起來,“真的?”
她已經快躺到發黴了,不僅沒有手術刀可以玩,而且連其他娛樂項目都沒有,隻能抱著自己的手機刷啊刷啊刷……
實在是也沒有太多好刷的東西。
“目前是真的。”江渡求瞥了她一眼。
他神色清淡地無情警告,“但如果你不夠老實……不過還是希望我們不要醫院再見。”
聞言,阮清顏沒好氣地睨他一眼。
她不滿地小聲嘟囔著,“說得我像個後媽一樣,我能不懂怎麼照顧寶寶嗎?”
阮清顏輕輕地撫著她平坦的小腹。
自從檢查出懷孕後,她便總是不自覺地摸小腹,但轉念想起這樣對胎兒並不好,便又將手收回去努力地忍住了。
“那我去辦出院手續。”雲諫立刻道。
傅景梟微微頷了下首表示肯定,雲諫便立刻拿著兩人的單子去辦手續。
阮清顏一身輕鬆地從病床上爬了起來。
得知自己可以出院之後,她立刻就麻溜地換回了自己的便服,低眸輕輕地嗅了下身上的味道,“感覺自己一身藥味兒。”
在醫院裏呆久了滿身都是消毒水味兒。
傅景梟輕笑了一聲,他也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本想伸手摸一摸阮清顏的腦袋,卻倏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聞言,阮清顏立刻緊張地抬起頭。
她慌忙查看他的胸口,“怎麼了?是扯到傷口了嗎?都跟你說了左手不能亂動!”
女孩焦急的聲音裏有幾分怨怪。
她將小腦袋湊到男人的胸膛前,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病號服,“還好還好……應該隻是扯到了一下,沒流血就好。”
“嗯。”傅景梟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抿了抿削薄的唇瓣,眉梢輕輕蹙起,麵露難色,“左手怎能說不用就不用的,畢竟隻用一隻手也沒辦法換衣服……”
“我幫你換。”阮清顏立刻接話道。
她怎麼舍得讓自己家的梟梟寶貝,冒著換衣服被扯裂傷口的危險呢!
阮清顏旋即握住了傅景梟的手,“雲諫,把他的衣服拿過來,我幫他換。”
剛辦完出院手續回來的雲諫,又硬生生地被塞一嘴狗糧:“……”
他在心底默默無語了一陣,但很快便換上了標準職業假笑,“好的夫人。”
然後立刻將傅景梟的換洗衣服遞過去。
傅景梟眉梢輕輕蹙了下,他眼睫微垂,稍許為難地看著女孩,“其實沒關係,沒有那麼矯情,我自己換就可以。”
“那怎麼行呢。”阮清顏理直氣壯。
她將那西裝抱在自己懷裏,“要是你不小心撕裂傷口,還得麻煩我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