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顏剛離開百花深處,果然就在酒吧外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金屬黑色邁巴赫。
傅景梟漫不經心地輕倚著車身。
身著黑色西裝的頎長身軀,在黑夜的路燈光下更顯氣場,他略低眼眸翻看著手機,像是在給誰發消息般不停地摁著屏幕……
又時不時的抬眼往酒吧的方向看一看。
這次一抬眸,恰好看到離開百花深處的阮清顏,他旋即挺直腰板箭步流星地走過去。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啦?”阮清顏歪頭。
傅景梟先是緊張地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她毫發無傷後便鬆了口氣,“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阮清顏眼眸輕眨。
她是去見流光集團的人,況且那些都是自己人,就算他們有事也不可能是自己有事啊。
傅景梟薄唇輕抿,輕皺著的雙眉逐漸舒展開來,“你跟薑姒都不回我消息。”
男人低眉斂目,像隻可憐的小哈巴狗。
阮清顏沒忍住彎唇輕笑出聲,“我們在談事呢,總不能一直看手機給你發消息,都是自己人的場合我怎麼會出事?”
但傅景梟就是對她的安全格外不放心。
尤其是阮清顏懷孕之後,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她的貼身保鏢,就貼在身上那種。
“萬一有臥底對你不利呢。”傅景梟凝眸。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勾住了阮清顏的小拇指,然後幫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
阮清顏隨即上車,傅景梟也繞回到駕駛座上,“所以今天晚上聊得怎麼樣?”
女孩低眸係上自己的安全帶,“臥底是誰已經查清楚了,倒也不算是個什麼臥底,隻不過被明邪的人用美人計騙了。”
“美人計?”傅景梟雙眉緊鎖起來。
於是阮清顏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她提出讓沈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計劃。
傅景梟指尖輕點了下方向盤,“他的解釋還算合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阮清顏伸手輕撫著尚且平坦的小腹。
她紅唇輕抿,“我需要盡快知道明邪的一切消息,趁早把這個麻煩解決掉,畢竟,多留一日便是多一日的禍患。”
“嗯。”傅景梟微微地頷了下首。
他近日也一直在讓葉夭留意著明邪,希望能盡快處理好這個麻煩,不想讓剛剛才懷上寶寶的阮清顏操勞太多事情。
傅景梟偏頭,“你先別想太多,明邪那邊我也會盯著,流光集團那裏有消息後再做下一步考慮,你隻管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阮清顏不由得輕彎了一下唇瓣。
她可不是什麼喜歡坐吃等死的性格,“你該不會想讓我在家裏躺屍吧?”
乖巧在家養胎盡量不要出門什麼的,她光是想想就感覺頭發絲都要發黴……
阮清顏倏然想起一件事,“我好像……也快要過20歲生日了對吧?”
“嗯?”傅景梟眉梢微微挑了下。
算起來也就是下個月的事,“有計劃?”
“倒也不是。”阮清顏小聲嘟囔著,“就是紀硯如那個老頭一直催著,星月神院不是要滿二十歲才能參加考核?他比我都急。”
聞言,傅景梟微微地抬了下眼眸。
自阮清顏從蘭蒂學院離開,隨他和蘇家一起來到鳳都之後,他都差點忘了她還要上學的事情,“想好考什麼研究院了嗎?”
“就雲國中心醫學研究院吧。”
阮清顏考慮得倒是爽快,“科研什麼的太費頭發了,當醫生時不時做兩台手術,心情好了就給病人開個瓢什麼的……”
感覺應該不錯,這個好玩一些。
傅景梟的額角狠狠地跳了下,誰能想到這小姑娘做醫生是為了給病人開瓢,那腦袋瓜子在手術刀下就那麼好玩?
他沉默了片刻,“……你開心就好。”
“我開心。”阮清顏很認真地點了下頭,“不過最近確實很久沒摸手術刀了,感覺有一點手癢……能找個瓢給我開一下嗎?”
她就想開瓢,開腹什麼的沒意思。
最近一次摸手術刀,就是給傅景梟做手術的時候捅了他的心窩子……那個手術沒什麼技術含量,白瞎了她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