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刃邊,落在喉嚨上,眼見就要出現喉嚨割破,鮮血噴湧的恐怖一幕。
但隻是割開了一絲輕薄的表皮,刀刃就被兩根手指夾住,輕易地捏碎。
秦諾抬起頭,看著滿臉幽怨的唐柔,說道:“還有這個劇情?”
唐柔歪著頭,迷惑地說道:“有啊,劇本你不是看過了嗎?”
接著,她又恍然地開口:“哦,差點忘了,這個情節是我後麵加上去的。”
“因為我覺得加上這個橋段,可以讓母親這個角色變得更加豐滿,更加能體現對孩子的愛。”
秦諾搖搖頭,起身將那些刀刃碎片,拍落在地麵,說道:“先不說劇情荒不荒唐,就算加上這樣一個劇情,你應該告訴我一聲,如果我剛才不吱聲,你是不是真打算把我抹喉了?”
唐柔正想說話,那邊大福走了過來,不滿地開口:“老師,你太不敬業了,不就一把小刀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秦諾撿起一塊碎片,說道:“這可是真的刀。”
啊改撇了撇嘴,滿是鄙夷地看著秦諾:“老師你好膽小啊,你看我這樣都啥事沒有!”
說話間,他抽出一柄小刀,直接紮進了自己的腦袋裏,即便那鮮血染紅了整張臉,也滿臉的輕鬆。
秦諾:“……”
“就當我怕死吧,這個角色我駕馭不了。”
“好遜啊,我們全部又得重新開始了。”
大福幾個臉上寫滿了不滿。
牆上的鍾聲在這時響了。
冗長的鍾聲,在舞蹈室內回響,仿佛在傳達著什麼。
唐柔看著鍾點,說道:“呀,時間過得這麼快,我得回去了。”
“明天再繼續排練吧。”
大福幾個也看著鍾點,紛紛點頭,仿佛兩點半過後,他們就必須離開舞蹈室,一刻不得逗留。
秦諾知道這幫小鬼離開,明天又會重新刷新,試著勸住他們:“不如晚點再回?老師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不去,說這句話的大人,通常不是什麼好人。”啊改幾個安全意識還挺高。
說話間,他們已經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秦諾不甘心一晚上一無所獲,逮著了拖拉的啊土:“你叫阿土吧,亞男那個孩子全名叫什麼?”
“亞男,就叫亞男啊,我一直是這麼叫的。”啊土撓撓頭說道。
“你有他的照片嗎?”秦諾繼續問道。
啊土顯得有些害怕,帶著警惕地看著秦諾,秦諾也覺得這麼問,確實有些過激了,笑道:“別緊張,我認識亞男那個孩子的家人,所以想多問兩句,他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
啊土一個勁地搖頭,見唐柔幾個走了,自己也一頭栽進牆裏,消失不見了。
幾個小鬼一離開,燈光熄滅,偌大的舞蹈室瞬間被冰冷的黑暗吞沒。
秦諾皺了皺眉,為了避開那些詛咒紙人的糾纏,他也退出了舞蹈室。
這一次他加快了腳步,當他腳步踏出綜合樓的刹那,耳邊又聽到了那些怪異的響聲,不由加快腳步,回了宿舍樓這邊。
“為什麼那幾個孩子一到淩晨兩點半就得回去?是不能呆在舞蹈室,還是忌憚著什麼?”
口頭上說是要回家,實際上,很可能是詛咒限製了他們的時間和自由。
秦諾心想有什麼辦法能打破這種詛咒的限製,這幾個孩子對他很重要,身上隱藏著太多的信息量。
回到廊道上,摸出了房間的鑰匙,秦諾擰開了房門,到了桌前,將保溫杯裏的茶水一飲而盡。
將保溫杯放回在桌麵上,秦諾想著去洗個澡,把身上的臭汗衝洗幹淨,但當目光無意地落在書架上的書本上時,突地頓住了。
兩本書本放在最靠邊的位置,一本十宗罪和一本心理罪。
秦諾離開前,拿了十宗罪來打發時間,他有一個習慣,看完的書放回書架,必然從最靠邊的位置***。
但此時,書架上最靠邊的書本並不是十宗罪,而是心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