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的話,讓秦諾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這丫頭迷戀上一個人後,真就這麼嚇人嗎?此前他扮演梁子肅的時候,明明什麼都沒有察覺,結果李倩倩已經對屋內的擺設都一清二楚了?
她是什麼時候進去的?
李倩倩沒有注意到秦諾微表情的變化,臉上的表情,還沉浸在悲傷中。
“唯一對我好的兩個人,都離棄的消失,我應該往好的一麵去想,但直覺告訴我,他們或許都遭遇了不測……”
“小烽,你說我是不是害人精?”
秦諾心說你是不是害人精不知道,但倒黴是真的,每次都遇上我扮演的角色。
“害人精這個詞語本身就是用於誹謗另一個人的貶義詞語,姐姐不用這麼傷心,隻是剛巧碰上他們都離開了而已,說不定某天就回來了。”秦諾說道。
李倩倩眨了眨眼:“我發現你這兩天講的這些話都好成熟,像個小大人。”
“是嗎,我怎麼沒察覺。”
秦諾撓撓頭,假意看了眼手腕的手表,說道:“時間很晚了,姐我該去學校了。”
“你去吧,我過來就是問問你吃飯了沒。”
“吃了,包子鋪的老板包了我的夥食。”
繼續跟李倩倩聊了兩句,秦諾便下了樓,往學校的方向奔去。
秦諾進行這個副本到現在,還沒見過夜幕降臨後的幽楠小鎮是什麼樣的,這會兒打著手電筒,行走在村鎮的小道上,光線的範圍非常局限,隻能照明腳下的路。
黑暗中,仿佛有著眼睛在暗中觀察,耳邊傳來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竄動。
黑暗幾乎包夾著秦諾,那微弱的光線,更像是一個單薄的保護罩,勉強保護著秦諾前行。
手電筒的光線,驅趕身前的黑暗,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秒,會有什麼東西,出現在那薄弱的光線中。
黑夜且幽閉的恐懼,就像是一個盲人在陌生得地方行走,手中的導忙棒是唯一能給予安全感得東西。
“黑夜走在這個小鎮上,似乎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啊。”
秦諾打著手電筒行走,不斷加快著步伐,後背脊椎傳來陣陣寒意,仿佛有什麼在貼著他的後背走。
他不敢回頭,目不斜視盯著前方照明的區域,期盼能在下一秒看到熟悉的學校大門口。
不安的感覺,侵擾著身心,所幸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在前方他看到了光線。
黑鴉鬼校的門口,到了夜晚,那石柱上掛著的兩個大燈籠總會亮起,這一點,秦諾是記得的。
這會兒看去,那校門口的兩個通紅大燈籠,就像是漆黑中睜開的兩隻血眼,注視著自己。
到了門口,周圍的視野逐漸清晰。
秦諾也鬆了一口氣,摸了下後背,才發現已經濕了。
雖然有血眼鬼在,保證著安全,但恐懼這種東西是與生俱來的,不是說得到保障,就能免疫這種心理。
此刻夜深人靜,偌大的黑鴉鬼校,人去樓空,像是荒廢了許久,彌漫著荒涼的氣息。
秦諾剛踏進校門口,一道強烈的光柱便照射而來。
“誰?大晚上的還來學校做什麼?”
一個帶著警惕的聲音傳來。
一個穿著保安服的男子,拿著手電筒出現在秦諾的視線中。
他語氣帶著訓斥,顯得很有氣勢,但微微顫抖的雙手,以及臉上的層層細汗,還是暴露了他的真實內心。
“我是學生,落了點東西在班裏,回來拿。”秦諾關掉了手裏的手電筒,表情帶著純真,聲音透著稚嫩。
“三更半夜的,你一個十幾歲的小孩,打著手電筒回來拿東西,忽悠誰呢?”
“什麼東西不能明天拿?趕緊回去!”保安繼續以訓斥的口吻開口,還抽出了腰間的橡膠警棍。
明明秦諾表現的像是一個毫無威脅的童真孩子,但保安表現的十分警惕和不安,像是麵對著持刀的歹徒似的。
秦諾看在眼裏,心裏有了猜測。
“叔叔,我就拿個東西,你放我進去,拿了就走,不會打擾你的。”
秦諾說道。
保安露出猶豫的神色,似乎看到秦諾表現的正常,片刻才說道:“好吧,填完表格才能進去。”
秦諾乖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