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樟樹下,一個台石棋盤被幾個老頭包圍著。
秦諾又回來了,啊改爺爺跟在一旁,從衣服下,拿出一個酒葫蘆,一邊看著棋局,一邊喝著小酒。
“老李你又回來,莫不是口袋又有錢了?”一個老人笑著問道。
“兒子兒媳婦在外頭工作,老頭子我就沒缺過錢。”老李淡淡地說道,喝了一口,便用瓶塞塞住了葫蘆口。
周邊幾個老頭笑了笑,正要說話,那贏光啊改爺爺的老人笑道:“你們就讓他說吧,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撫了他的麵子,等下臉又黑了!”
啊改爺爺這一次倒是沒被氣到,晃了晃手裏的木葫蘆,說道:“老劉,再來下一盤,你要贏了,明天我這老窖酒,給你帶滿滿一壺來。”
“你不是饞這口好久了嗎?”
老劉走了一步馬,抬頭問道:“不開玩笑?這酒不是你這鐵公雞的寶貝嗎?”
“家裏還有幾罐沒開,不差這一兩壺。”啊改爺爺內心在滴血,臉上卻是一股無所謂。
“成交!”
“我就好這口,錢還沒酒稀罕呢!”老劉樂嗬嗬地說道。
一局很快下來,又是老劉贏了。
光看他手裏的那疊錢,就看出他是這裏頭的常勝將軍。
“老李,快來坐下,先把你手裏的酒給我嚐一口,反正你都是輸的,我可太饞了。”老劉咂著嘴巴說道。
啊改爺爺不緊不慢喝了一口葫蘆裏的酒,拍了拍秦諾的肩膀,說道:“這孩子代替我來。”
這一聽,幾個老頭紛紛笑了起來。
“你是嫌自己的酒喝不完嗎?”老劉拿起老式茶壺,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哪這麼多廢話,讓這孩子來一局,輸了我也認栽。”
啊改爺爺不耐煩地說道,實際上,他也不覺得這小屁孩能贏,才是小學的孩子,會走棋都不錯了。
他在意的,隻是秦諾的那個承諾。
秦諾從人群裏擠出來,在石凳上坐下來,對身前的老劉笑道:“老爺爺,我不怎麼會下棋,希望手下留情一些。”
“小娃不在學校上課,跑來著瞎摻和什麼?”
雖然是這麼說,老劉也沒有多問什麼,開始擺棋。
棋全部擺好後,老劉又問道:“要不要讓兩顆棋子?”
“不用了吧,不然沒什麼體驗感。”秦諾說道。
“哈哈,小娃還挺會說話,行,那爺爺我下手輕一點,讓你有點體驗感。”
老劉笑道,周圍的老人交叉著雙手感覺無趣,催促著老劉速戰速決,大夥都在排著隊。
棋局很快開始,當初血衣公寓裏,那被激發的頂尖棋術,還深刻在腦海裏,這會兒看著棋盤,一股掌控全局的感覺,在腦海裏滋生。
僅僅是十步棋之餘,老劉就有些呆滯了,坐在那裏,眉頭緊鎖,舉棋不定。
不時抬手擦汗,一張臉寫滿了糾結和頭疼。
周圍的老人紛紛七嘴八舌,指導著老劉該怎麼走,老劉喊了句閉嘴,像是下了重大決心,走了一步,秦諾沒有絲毫的思考,一步棋緊跟上來。
這一步棋,又把老劉卡的死死,原本作戰的思路,又全盤瓦解。
周圍的老人安靜了下來,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秦諾坐在石凳上,打了個哈欠,表情寫滿了無聊,無趣地說道:“老爺爺,你能不能快點,我等的好無聊啊,你這棋不是挺好下的嗎?”
老劉臉有些黑,總感覺這話有些羞辱的味道,黑著臉抬頭問道:“你這叫不怎麼會下棋?”
“確實不會啊,我才學下棋沒多久。”
“在學校裏,我經常輸棋,他們都笑我大彩筆呢,說如果有人輸給我的話,怎麼有臉再去下次?”秦諾撇著嘴說道。
老劉臉有些掛不住,啊改爺爺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趁機說道:“不是吧老劉,你不會連個小娃都下不過吧?”
“開什麼玩笑?”
老劉嘀咕了一句,繼續把目光放回在棋盤上,可一看到這棋局,就一陣頭疼,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