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後,禦海龍上。
“喝!”
餘沙右手緊握著鯨骨魚叉,左手一壓,後撤半步使出一招龍王破猛地蓄力向前戳去。
趙梧不慌不忙,腳下輕點,側身閃至一邊,速度之快,餘沙的鯨魚骨叉隻戳到了一陣殘影,趙梧右手的赤霄長劍順著餘沙的魚骨叉杆向上劃去。
這招若是中了,餘沙少說也得丟上幾根手指。
餘沙見狀不妙左手一推即刻放手,鯨骨魚叉掃出一個半月,卻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趙梧見情勢凶險,下蹲前衝躲過餘沙的橫掃,手腕輕轉,赤霄劍在魚骨叉上轉了一圈,向著餘沙手臂點去。
餘沙躲閃不急,隻能閃步後撤連忙後退,趙梧腳底用力,欺身跟上。
退了幾步之後餘沙見無法脫身,便舍棄了手中鯨骨魚叉,趙梧見餘沙丟了武器也不追趕,緩緩立定,平複著體內真氣。
“趙船長還是技高一籌,在下佩服。”
餘沙大口喘著粗氣,他與趙梧在崔三娘閉關這幾天,每日切磋,卻是沒有一次可以取勝。
最初幾次趙梧經驗不足,僅靠著真氣充足與他周旋,這幾日卻是劍法步法越來越熟練,他已慢慢找不到取勝之機。
“餘兄見笑了,我也僥幸勝了一籌,待餘兄突破蝕月,我也不一定是對手。”
趙梧收起赤霄繼續說道:“今日是龍王出關的日子,我們提早去迎接一下吧。”
餘沙也點點頭,略作休整,便通知水手前往崔三娘閉關的小島。
薄霧海上難得有一日好天氣,萬裏無雲,照的平時陰森幽暗的薄霧海波光粼粼。
禦海龍一路疾馳,不多時,便已到達了小島。
崔三娘在密室之中調整體內氣息,幾日前海戰之時,她以蝕月大圓滿之境強行催動海浪,想趁機以勢入境,突破墜日,卻是失敗,也因此留下了暗傷。
如今體內氣息已經平複,卻是感覺到那道門檻愈加晦澀難懂,看來暗傷不愈,她難以問鼎墜日之境。
崔三娘呼出一口濁氣,又回想起迦南幾天前的夜裏突然來找自己,告訴了她與趙梧的一番談話,不住思索。
自從趙梧上船之後,與手下兄弟並無交流,每日除了練劍便是對著海麵發呆,偶爾見他逗一逗鳥,臉上笑容卻是越來越少,看來自己這條“鎮海龍”,留不住趙梧多久。
可偏偏他又有著聚窟洲的信息,自己迎回太子,重返東宮的大業仍需要趙梧幫助。
“罷了,看來是時候該與他談談了。”
崔三娘平複好心情走出暗室,發現趙梧餘沙二人早已在此等候,她向餘沙了解了一下近幾日海盜們的情況,得知每日操練,嚴防水軍報複便再無他話。
於是扭頭向趙梧說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與你商量。”
餘沙見他們二人有事相商,便拱手告退,在海灘之處留下了一艘小船。
崔三娘與趙梧一路沉默不語,最終還是趙梧開口。
“不知道龍王姐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給我。”
崔三娘一個白眼:“怎麼?就不能與你聊聊家常,親近親近?”
趙梧語噎,撓了撓頭憨笑幾聲。
崔三娘也不逗他:“我閉關這幾天在船上待的可還舒心?”
“每日與餘兄切磋,日子還算充實。”
崔三娘長歎一聲說道:“你可知我本是將門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