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苗靜月得了精神病之後,性情大變。
打她還不說,現在還撕她試卷!
撕了試卷還嘲諷她,說她考的差。
還說當初自己就不應該跟她交朋友,就是被她連累了,所以成績才會下降。
她什麼時候逼苗靜月讓她跟自己做朋友了?
她自己學習不努力,埋怨她做什麼?
梁雅芊心裏堵著一口氣,越想越氣,跑回座位上,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實在忍不了這委屈。
帝韶與司謹兩人無聲的交換著眼神。
司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帝韶心中了然放下手中課本,從書包裏抽出紙來到梁雅芊身邊。
“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我撕你試卷了。”
梁雅芊埋頭哭著,不理。
班裏的同學們看不下去了。
“苗靜月,我們知道你有病,所以我們讓著你,但這不是你可以理直氣壯欺負我們的理由!”
“就是啊,這試卷還要交呢,你讓雅芊怎麼交試卷?”
“苗靜月你敢做不敢當嗎?自己做了的事還不承認嗎?你要臉嗎?”
“果然,新聞上說的沒錯,神經病犯了什麼錯,就立刻搬出自己有病來不承認。”
“國家就應該取消對神經病的保護,憑什麼犯法了就不用負責任。”
“現在撕試卷,以後指不定弄什麼呢,嘖嘖。”
聽著同學們各種辱罵、嘲諷、譴責,帝韶沒有搭理專心安慰著梁雅芊,不停的道歉認錯。
梁雅芊從頭至尾都沒抬頭看帝韶一眼,盡管沒有回答,但態度已經表明,不願意原諒。
帝韶瞥了眼桌上的試卷,將手中的紙放在桌上,將桌上撕成兩半的試卷拿走,走出教室。
十分鍾後,帝韶帶著用膠紙重新粘起來的試卷,回到了教室內。
梁雅芊沒有趴在桌子上哭了,隻是時不時吸著通紅的鼻子,看著書。
帝韶將粘好的試卷放在梁雅芊桌上,向她鞠了個90度的躬,誠懇道歉,“對不起。”
苗靜月這破天荒的鞠躬道歉,讓班裏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之前苗靜月打人後,死活不道歉,怎麼這次就願意道歉了?
難不成她是被人取舍了?
梁雅芊拿起試卷,試卷的撕痕被完美的貼合起來。如果不是膠帶,根本看不出來有被撕過,可以看出來苗靜月很用心的將試卷粘回去。
梁雅芊拿著試卷反反複複看了好幾遍,將試卷放下,拿起書繼續看著,把帝韶當做空氣,不想搭理。
帝韶沒有在說些什麼,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剛回到座位上,就看見自己放在書包裏的試卷被人翻了出來,撕掉了。
梁雅芊隻有一張試卷被撕了,帝韶是所有試卷都被撕了。
不是撕成對半,而是撕成稀巴爛。
如果想要用膠紙一點一點的粘回去,估計眼睛都要瞎。
帝韶沒什麼感覺,但是原主的身體莫名的悲傷,憤怒,恨不得將班裏的所有同學都撕了。
帝韶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調節著身體的情緒。
等身體情緒稍微好了點,帝韶默默的坐下,拿起碎片分辨著是哪科的試卷,分好放一旁。
球球看著心酸,“太過分了,這本來就不是你做的,你把試卷粘回去了也道歉了,他們怎麼能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