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白我剛才什麼都沒做。”前腳剛踹完沈文哲，後腳就能轉身頂著一張笑的乖巧的臉對陸今白說她什麼也沒做。
堪稱教科書式的無縫切換。
陸今白也極為配合，“嗯，我剛才在發呆，什麼都沒看到。”
聽到這個答案，程歲和心滿意足地轉過身子。
很好，就喜歡這種覺悟高的小夥子。
沈文哲額角青筋暴起，恨不能一個跳躍旋轉就給身後那顛倒黑白的女人一拳。
“程歲和你不要太過分！”醞釀好的一腔怒意，剛轉身對上程歲和的那張臉，瞬間化為烏有。
眼瞅著程歲和已經拉下了臉，他補充了句：“要不再踹我一腳？”
程歲和：“……”居然有人可以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好想滿足他！
不過她向來遵紀守法，不會平白無故地對人動手，隻好作罷。
不能破壞原則。
“沒什麼事不要擋著姐姐去約會好吧。”
“約會？！”
聽到這兩個字眼，沈文哲的表情立馬變得扭曲起來，摻雜著憤怒與委屈，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隱忍。
“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水性楊花！明明還懷著我的孩子，現在卻要跟別的男人出去你儂我儂，你考慮過我這個孩子的父親的感受嗎！”
好家夥。
從看他表情不對時，程歲和心裏就隱隱感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不出所料。
沈文哲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大少爺正委屈著，這一嗓子一嚎，剛才路過的同學聽了個七七八八，不知道真相的他們因為同情弱者的心理作祟，紛紛指責程歲和起來。
“這什麼人呀，居然腳踏兩條船。”
“有了孩子還出去跟別的男人鬼混。”
“這種人居然是我們燕大的，傳出去丟臉死了。”
“有人寡了快四年了，然而有人有兩個男朋友，還都是帥哥！”
“……”
因為吃瓜心理，開始有些人聚集在他們周圍，做好了吃瓜的準備。
要是夠精彩，今天就能省了一頓晚飯錢了。
天色暗了下來，路燈亮了，光灑下來恰好打在程歲和的臉上，遠處看像是每一根頭發絲都帶著光。
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叫一聲：“這女的不就是上次在咖啡館打人的那個嘛，還是之前那個男的吧？”
被他這麼一提醒，吃過之前那個瓜的同學們紛紛想了起來。
“之前不是那男的不要那女的嘛，現在怎麼看起來像是反過來了。”
“兩男兩女啊，貴圈真亂。”
“……”
他們沒有刻意圍的很近，說話聲音也壓著，真是叫人想生氣都沒個理。
程歲和太陽穴隱隱作痛，這丫的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鬼知道報應來得這麼快。
瞥了一眼沈文哲，這家夥得意的小表情真的好想讓人給他一拳。
這件事解釋也不好解釋，隨他們怎麼說去吧，又不知道結果會變成什麼樣子，畢竟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該怕的咱還是要怕的。
她皺著眉，悄咪/咪瞟了一眼陸今白的神色，絲毫沒有什麼變化，剛開始見到她是什麼表情，現在還是什麼表情，甚至可以說連嘴角揚起的弧度幾乎都是沒有變化的。
他就像是置身事外，眼裏除了程歲和，再也容不下其他。
注意到程歲和偷看他，他眼底的笑意愈發深邃，聲音都不自覺地柔和了起來：“歲歲想看我的話可以直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