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程歲和是心安理得地爬上床,沾到枕頭就睡了,唐若初苦逼地在台燈下奮戰了三個小時,寫了第二份的檢討,這才爬上床。
寫完的時候她的爪子已經僵了,並在心裏發誓這個學期都打不打算碰筆。
翌日,清晨六點半。
程歲和起床的時候特地沒喊唐若初,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出門打卡的時候順帶拿上了她的卡。
兩圈八百米,她愣是磨了二十分鍾,才慢吞吞地買了杯豆漿去教室。
早讀課給唐若初請了假,七點半才打電話喊她起床。
對於這一係列操作,唐若初表示極其欣慰。
孩子大了,懂得孝順她這個老父親了。
這一切的和諧,止於下午一二的會話課下課。
課間程歲和把兩份檢討交給徐傾,徐傾花了五分鍾看完後,沒說話,隻是讓程歲和回到位置。
等兩節課下課後,他喊走了程歲和。
有一說一,單獨被喊過去,程歲和的小心髒有些七上八下,沒底。
程歲和跟著徐傾去了他的辦公室。
一路上,徐傾都沒有講話。
辦公室是有兩個辦公桌,一個徐傾的,一個係主任的。
不過還好,係主任貌似因為下節有課,徐傾剛進來,她就先走了。
徐傾把檢討放到桌子上,他坐著,程歲和站在他旁邊。
辦公室的氣氛有些壓抑。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久到程歲和腿都麻了,腰都酸了,徐傾還是沒講話。
程歲和憋不住了,決定先發製人。
“老師,您找我到底什麼事?”
“你不先想想有沒有什麼事要跟老師交代?”
徐傾終於開口講話了,不過在程歲和耳朵裏聽起來跟沒講沒啥區別。
她左思右想,沒什麼要交代的啊。
程某人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徐傾會看出來這兩份檢討是出自一人,因此她格外地有底氣。
這種有底氣在徐傾眼裏就成了囂張,不知悔改。
越想越氣,徐傾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份檢討是你自己寫的?”
既然她不肯承認,那就隻好來揭穿她了,
“啊對對對,是我寫的。”
“你是不是認為老師不了解你?”
“啊對——不是,這跟您了不了解我有什麼關係?”
“我跟你的班主任打聽過你,你是個很聰明的學生,你很優秀。但是,你同時也有一個致命的弊端,你跟浮躁,你的心靜不下來。這兩份檢討都是那個叫唐若初的同學寫的吧?你們兩個人完全就是不同的風格,很好區分。你自己現在重新寫一份吧,寫完了,老師也就不為難你了。”
程歲和當場石化。
那份檢討從內容到字跡全都不一樣,徐傾居然就課間看了五分鍾後,就能斷定不是她寫的。
程歲和無法,隻能認命地坐在徐傾對麵,握著筆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筆尖卻遲遲落不下。
好容易磨了一下午,寫出了一千個字來,徐傾善心大發,讓她停下了筆,算她過了。
倒不是徐傾真的就覺得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看著程歲和跟擠牙膏似的一點一點往外憋,程歲和難受,他也難受。
程歲和如釋負重,丟下檢討就跑了。
出門的時候沒注意,撞到了人。女生瞪了她一眼,輕聲道:“還真是風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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