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大好機會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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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一處兩進的院子裏,房門緊閉,掛著厚厚棉簾的屋裏空氣渾濁沉悶。
金三重躺在炕上,捂著自己脖子上的紗布呻吟著。
一個三十左右年紀的女人端著茶湯進屋。
金三重煩躁問道:“人叫了沒?”
那女人低垂著頭小聲道:“叫過了,黃大師說一會就過來。”
“哼!我說你是蚊子死了投胎啊!嚶嚶嚶,說話要斷氣還是要交錢啊!老子聽都聽不清。”
金三重越發焦躁,怒罵道,不過他才一大聲說話,脖頸間紗布上的血跡又暈開。
那該死的妖物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時間過去兩天了,傷口處現在都還在沁血。
女人顯然很怕金三重,被他一罵,嚇得更厲害,連端茶的手都在抖。
她見金三重脖子上的紗布又被血染透,忙低聲道:“三爺,你的紗布又該換了。”
金三重哼了一聲:“知道該換還不換,你是死人啊!還不趕緊找點金創藥膏來。”
女人起身跌跌撞撞又出門去找藥膏燒熱水。
在她給金三重換藥時,院門被人敲響,很快一個身穿翻毛羊袍,留著山羊胡子,看著有些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子帶著深色小包進屋來。
“黃大師救命啊!”
一見來人,金三重不顧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還滲血,翻身跪在炕上對著中年男人就磕頭。
“哎!你這是怎麼回事?”黃昌生上前一步扶住金三重關切問道。
“黃大師,我前幾天在鎮外撿柴,遇到不幹淨的東西,這是被凶鬼傷著了!”金三重滿臉的害怕。
“哎!來,先看過再說,我把東西都帶上的。”
黃昌生打開小包,從裏麵取出一遝黃紙,幾根雞毛,一支蘸著朱砂的毛筆。
金三重見到那些東西,心中大定,忙在女人攙扶下重新躺好。
黃昌生先是喃喃自語念叨什麼,然後端起旁邊的冷水含在口中左右一通噴,再揭開金三重脖子上紗布。
一眼看去,黃昌生心中頓時一凜,倒吸一口涼氣。
金三重脖子後有一條深深的血槽,頭皮翻卷,雖然抹著藥膏,可創麵泛白,有血水滲出。
他在碎金鎮替人消祟為生,還沒有看見“鬼”物傷人是這樣的。
“你、你這是啥呀?好像不是鬼物傷的。”
“你別管是什麼傷的,趕緊給我治吧!”金三重催促道。
自從那天晚上在“凶宅”外麵被凶鬼傷到,他就躲在家裏不敢出門,脖子上的傷也是讓自己媳婦用藥膏抹著,可是養了兩天傷不見好,還開始紅腫流血,越發疼痛難忍。
他想到自己既然是凶鬼所傷,藥膏治不好,最好還是讓黃大師來作法驅邪。
黃昌生看著這傷口眉頭緊鎖:金三重一定是去季家凶宅了。
前幾年在鎮外死的那兩人身上就是這樣的傷口,皮肉翻轉,流血不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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