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舟就那麼看著舒大堂夫妻倆,他們惴惴地垂下頭。

“現在親子鑒定技術就是對付你們這樣的最好的武器,當年的事情,法律會製裁你們的。”

舒大堂精明的臉上出現慌亂,他不顧這麼多人和舒知晴在場,對著宋彥舟跪下,“領導啊我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也沒怎麼虧待這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劉豔芬也跟著跪下,對宋彥舟磕頭。

宋彥舟身後的人把他們拉起來,宋彥舟讓他們帶著舒大堂夫婦去公安局。

這間狹窄又昏暗的房子裏隻剩下宋彥舟和舒知晴了,舒知晴失神的站在原地。

怪不得不管她做什麼這夫妻倆都不滿願意,怪不得他們總是對她惡言相向。原來,她是被調換了人生。

舒知晴深吸一口氣,強忍淚意問宋彥舟:“那,我的親生父母在哪裏?”

“現在事情還沒定下來,舒家還要和另外一個孩子做親子鑒定,”宋彥舟轉身,“還有一對夫婦已經去世,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他們的親屬了。”

舒知晴抱著頭蹲在地上,從貓兒般的小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宋彥舟站在門外,抬頭望著天空,眼裏盡是不忍。

舒知晴被帶到了宋家暫時住下,因為這事,中山大學一天之內有三個學生請了病假。

公安局,舒家夫婦被分開審問,塵封了十八年的往事也擺在了大家的麵前。

一九九九年六月二十七日中午,舒家夫婦到了醫院。

下午,宋家和江家幾乎是同時到的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劉豔芬已經在產房了。

舒大堂等在產房外麵,看著護士推著蘇好從他麵前經過。

即便是陣痛,也能從蘇好露在外麵的皮膚看出她是養尊處優長大的。更何況,蘇好身邊還有衣著不菲的宋彥舟。

舒大堂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滿是灰塵的膠鞋,猛地握緊拳頭。

苦日子他已經過夠了,他的孩子一定要過上好日子!

等劉豔芬生完女兒出來,他就借著打熱水或是問護士一些注意事項來觀察宋家的情況。

半夜,他知道宋家生了一個女兒後,覺得老天爺都在幫他。

他把這個計劃告訴了劉豔芬,劉豔芬痛苦、不舍,最後還是別過臉點了點頭。

那時候沒有監控,更別說一個小小的縣城醫院了。

他躡手躡腳走到嬰兒房,推開門進去。

剛出生皺巴巴的嬰兒躺在一個個小床上,按照床邊的名牌,他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把孩子抱在懷裏,粗糲的手指在孩子臉上劃過,放進旁邊宋家的嬰兒床裏。

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幹脆又把旁邊孩子和宋家孩子進行了調換,慌手慌腳的把名牌貼好。

做完這些,他走到門口。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切,他喜不自勝。

隔著玻璃望著床上的三個孩子,眼裏閃過陰霾。

就讓那些人感受一下把別人孩子當做寶貝寵大的感覺吧,即便是發現了又怎麼樣?到時候,大家天各一方,誰能抓住他?

可惜,這一世出現了江棠梨這個變故。

因為她的重生,許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三個孩子就這樣走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