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蘭蘭靠在陳近南身上,手指撫摸著他的五官,“事情談的怎麼樣了?”
陳近南有些心煩意亂地抓住她的手,粗聲粗氣的說:“別提了,他沒答應。”
“為什麼?”夏蘭蘭一下子坐在起來,語氣尖銳地問。
陳近南揉了揉耳朵,“你喊什麼?他不同意我就不能再想辦法了?”
夏蘭蘭有些訕訕地躺回去,緩了語氣說:“我這不是一下子急了嗎?等你開了舞廳,我就幫你經管著。你鄉下那個小青梅你打算怎麼辦?”
陳近南轉頭注視著她,倏地一笑,“能怎麼辦?當然是推了。”
夏蘭蘭歡喜地將頭靠在陳近南胸膛上,他沒有注意到陳近南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
第二天,陳近南去了城裏的一家建材公司。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於等到了他要找的人。
他提著手裏的袋子跑過去,殷勤道:“方哥,您還記得我不?”
方來安眯起眼睛打量著他,過了一會兒用手指著他一臉恍然,“呀,你不是上回幫著我們做建材的那個……”
“陳近南。”陳近南趕忙補上自己名字。
“對對對,”方來安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來這兒找我什麼事啊?”
陳近南把手裏的袋子往方來安手裏一塞,方來安有些不解。
“這是我一朋友大老遠帶回來的好煙,這不想著您我就給您送來了嗎?”
方來安笑起來,立馬哥倆好的攬住陳近南,抬手看了眼時間,“喲,到飯點了。走,好不容易見一次我請你吃個飯。”
陳近南賠著笑,他早就打聽到了方來安沒別的愛好,就愛抽煙。
點了菜,方來安靠在椅背上問:“近南老弟啊,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咱們現在也算是兄弟了,你可別在我麵前藏著掖著的。”
陳近南擺手,“那我可不敢,不瞞您說,小弟今天來確實有見識想請您幫忙。”
方來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之前聽您說打算開歌舞廳,這不,小弟最近也有這個想法。就是手頭還差點兒錢,不知道您……”
方來安一下子就懂了陳近南的意思,擰開白酒瓶倒了杯酒,“好小子,連這個都被你撞上了。”
“我正琢磨著呢,這下你來可就是給我吃了定心丸了。”
方來安把酒杯遞給陳近南,陳近南雙手接下。
方來安把自己已經看好位置的事情一說,陳近南立馬就把自己的規劃倒豆子一樣講給方來安。
方來安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拍著陳近南的後背說:“好好好,等明兒我再琢磨一下,絕對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
陳近南一口幹了杯中的白酒,一副“以後你就是我大哥”的模樣望著方來安。
從飯店出來,兩人在門口分開。
方來安一掃酒醉的樣子,眸光回複清明。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臉上淨是笑意,可算讓他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陳近南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
他是被座機的聲音吵醒的,撐著腦袋坐起來靠在床頭,拿起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