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來安籌建的舞廳已經正式開始營業,陳近南坐在屬於老板那間辦公室裏開心得不得了。

夏蘭蘭坐在辦公桌上,用腳尖勾了勾他的腿,“恭喜你啊,陳老板。”

陳近南很滿意這個稱呼,從包裏摸了幾張錢塞進夏蘭蘭包裏,夏蘭蘭順勢坐進他懷裏。

服務員在外麵敲了敲門,說:“老板,外麵有人送了花籃來。”

陳近南意猶未盡地鬆開夏蘭蘭,擦著嘴角問:“誰送的?”

“署名是一個陸字。”

陳近南晃了一下神,拉開門說:“把花籃好生看護著,起碼別那麼快蔫了。”

夏蘭蘭從後麵抱住陳近南的腰,“怎麼,舍不得你那個大哥。”

陳近南關上門沒說話,夏蘭蘭不配知道他那麼多事情。

營業當晚,方來安帶了好幾個所謂的“老板”過來,每個人都安排在單獨的包廂。

服務員給他們送酒進去,酒杯底部沾著很小的一個用紙包裹的東西。

陳近南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和夏蘭蘭在煙絲裏麵夾雜了些東西,給那些個常年混跡在各個酒吧的人。

陸延坐在車裏,點燃一根煙隔著一條馬路望著對麵燈紅酒綠的舞廳。

——

林芳的地址在鄉下,江棠梨終於等到周末。

捏著汽車票她有些憂傷,假如她要是能自己開車就好了,大巴車實在是太晃了!

好在,林芳家比起禹縣要近多了。

下車後,她直接打了輛摩的去林芳她們村。

感覺各個村都差不多,村口總是做了些老太太。

她把手裏的瓜子跟她們分了分,問:“奶奶,請問下林芳家在哪兒啊?”

一個老太太一臉難以言喻地指著右邊的岔路說:“直走左拐進去,她們家院門是大紅漆的。”

江棠梨向她們道謝,提著剩下的瓜子往林芳家去。

林芳家門大打開,江棠梨剛走近就聽一老太太破口大罵,“你就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進了我們梅家六年了,給你吃給你穿就不錯了,你還給老娘我甩臉子?”

一道有些隱忍的聲音響起,“娘,您說話別太過分了。您讓梅年在外麵找人我就不說了,您也就別在我麵前說這些了。”

“要不然您就讓梅年跟我把婚離了,咱們也就不用過這雞飛狗跳的生活了。”

老太太臉色一變,“那不行,你別以為人家離婚你就想跟著,離了婚你一個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誰還會要?”

江棠梨的拳頭握了又鬆,忍無可忍地在門上一敲。

院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老太太見江棠梨長得漂亮身上的衣服也好看,以為是梅年出息了找了個城裏姑娘,趕忙放下手裏的雞飼料,把手在圍裙上一擦,“姑娘,你來找梅年啊?”

林芳低著頭往裏走,這些對她來說就是屈辱。

江棠梨高傲地掃了老太太一眼,冷哼,“梅年是誰?我是來找林芳姐的。”

這話一出,老太太和林芳都愣住了。

林芳轉過身,一臉疑惑不安。

江棠梨看清林芳的長相,這不就是羅春梅婚禮上那個被冷待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