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慢慢湊近她,用食指在她下巴輕輕一勾,“吃午飯了嗎?急匆匆跑過來。”
江棠梨急忙別過臉,有些羞赧又有些慍怒,“動手動腳做什麼?”
陸延有些無辜地舉起雙手,“我沒有動手動腳,隻動了動指尖。”
“吃了!飽了!”不知道為什麼,江棠梨在麵對陸延的時候總是有些稚氣。
她伸手想推開陸延,陸延巋然不動。
兩人就這麼對峙著,最後陸延後退一步說:“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兩人從書架後走出去,羅春梅使勁朝江棠梨擠眉弄眼,江棠梨用手比劃了個刀的手勢,羅春梅這才扶住林芳憋笑。
——
陳近南被趙群蓉數落了一頓,陳媽媽幹脆提著東西去了新住的酒店,讓陳近南去把趙麗莎找回來才準去見她。
陳近南心情很差,臭著臉去了舞廳。
這時候舞廳還沒有營業,他用鑰匙打開後麵的防盜門走進去。
讓他意外的是,舞廳裏竟然已經有人在了,而麵前的場景他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舞廳裏燈光昏暗,躺在沙發上的人沒想到還有別人過來,都強行撐著坐起來,警惕地望著陳近南。
陳近南“啪”地關上門,心裏滿是被隱瞞的不悅,“你們開始多久了?”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之前養花的那個人說:“從……從開業就開始了。”
陳近南氣笑了,今天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順利的!
他坐在沙發上,把腿搭在桌上,“誰讓你們做的?又為什麼瞞著我?”
這個問題那幾人可不敢答,陳近南等了一會兒,從桌上摸了支煙,擰開鐵門又出去了。
從出租車下來,陳近南幾乎是闖進建材公司的。
保安看攔他不住,幹脆跟著他去了方來安的辦公室。
方來安坐在茶桌前,慢悠悠地烹茶,瞧見陳近南來了,請他坐下,“怎麼了這是?讓我們保安都跟著上來了?”
陳近南不想和他敘舊,把那支煙往桌上一放。
方來安目光一凜,揮手讓保安先出去。
他雙手搭在茶桌上,“近南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近南把煙掰成兩截,把裏麵的東西給他看,“應該是我來問你吧,這是怎麼回事?還有舞廳裏那幾個服務員,我就是一替罪羔羊是不?”
方來安笑了,他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又把第一泡的茶水倒了,反複了兩次。
在陳近南耐心耗盡之前,把茶杯放在陳近南麵前,“嚐嚐,這可是我們專門去烏鎮親手采摘的。正好祛火靜心。”
陳近南看也不看一眼,把煙戳在桌上,“回答我!”
“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哪裏來的替罪羔羊一說?”方來安收斂笑意,不陰不晴地盯著陳近南。
陳近南怔住,方來安端起茶杯說:“你需要這個東西,而我們需要一個媒介,你我一拍即合。近南老弟,你看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方來安都這樣說了,陳近南還有什麼可問的?
陳近南捏著拳從建材公司出來,外麵的陽光刺的他險些睜不開眼。
他心裏有怒火也有不甘,他沿著建材公司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一個胡同裏麵,敲響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