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有人在賣早飯，江棠梨在原地打了個轉還是沒有去買，萬一梁玉英做了早飯呢？
可她總不能空手去吧？好歹是第一次以陸延對象的身份上門拜訪的。
越想越糾結，江棠梨去外麵轉了一圈，買了些水果和一些老年人的補品，大包小包的進了巷子。
來往的人好奇的看她一眼，她把水果袋子套在手腕上，握拳敲了敲門。
梁玉英把碗筷放進水槽裏，擦著手過來開門。
看到江棠梨的一瞬間，老太太驚喜不已，“丫頭來了啊！快進來！”
江棠梨把補品往前一遞，“奶奶，這是我給您買的，每天喝一包就成。”
梁玉英忙接過，“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吧，買這麼多東西幹嘛？”
江棠梨撒了個嬌，梁玉英一手提補品一手用胳膊攬著她往裏走。
陸延老早就聽見江棠梨的聲音了，他換好衣服打開門，極為熟稔地伸手摸了摸江棠梨的頭，“吃過早飯了嗎？”
“吃過了。”江棠梨把水果遞給他，下意識地甩了甩手腕。
陸延把水果放在桌上，捏住她的手腕輕輕揉了揉。
江棠梨有些害羞，反肘推他示意梁玉英還在這裏。
梁玉英抓了幾個水果往廚房去，“我去給你們洗點兒水果吃，你們慢慢聊。”
這一幕似曾相識，江棠梨也沒想到她和陸延真的以這樣的身份坐在一起了。
陸延握著她的手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扣著他的手背問：“你聽說陳近南的事兒了嗎？”
“嗯。”陸延不輕不重地從鼻腔裏應了一聲。
江棠梨歪頭，思索著該怎麼安慰他比較好。
陸延知曉她的心思，搖頭說：“沒關係，該說的我早就和他說明白了。路是他自己選的，他怨不了任何人。”
江棠梨鬆口氣，用腳尖碰了碰陸延鞋尖，不知道想起什麼突然笑起來，“爺爺生日那回我還踩了你一腳來著。”
陸延毫無芥蒂地把腳往前一伸，“你想怎麼踩都可以。”
江棠梨用力踢了踢，“我要去上課了。”
陸延牽著她起身，“走吧，我送你去。”
梁玉英端著水果出來，瞧見他們往外走忙說：“去哪兒啊？”
“奶奶，我要去學校上課了。”江棠梨挽著她的手臂說。
梁玉英又把水果端回廚房，“等著我把這水果裝飯盒裏你帶上，在學校吃。”
江棠梨沒有拒絕，耐心地站在門口等著梁玉英把水果裝好。
兩人並肩往外走，有認識陸延的人停下來，善意打趣，“小陸談對象了啊？”
陸延沒有一絲一毫的敷衍，一一應答。
把江棠梨送到中山大學門口，陸延探出頭，“棠棠，這下我可以來接你放學了吧？”
江棠梨眨眨眼，“我還有知晴。”
陸延無奈地攤手，“我可以把你們一起送回家的。”
——
周末，江棠梨去了離巷口書店三條街遠的地方，她要在這兒選個門麵開分店了。
這條街的位置比巷口書店所在的那條街的位置要好，江棠梨停在一家餐館前，這家餐館牆壁上滿是油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