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自然是一片昏暗,趙麗莎專心致誌地盯著屏幕,宋彥同時不時轉頭看她。
她看的是電影,而他眼裏隻有她。
看到傷心的地方,趙麗莎忍不住抱著宋彥同手臂,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擦在他的襯衫上。
宋彥同並不嫌棄,反而甘之如飴。
隔了幾排的座位上,張鑫握緊雙拳,脖子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
他眼裏全是嫉妒和不甘,覺得宋彥同看起來比江知晴成熟很多,江知晴就是喜歡宋彥同的錢才看不上他!
越這樣想,他就越覺得這就是事實。
想到這裏,他猛地站起來,戴上郵差帽躬著腰提前離場。
電影結束後,江知晴有些意猶未盡。她和宋彥同十指相扣,“剛才提前離席那個人應該看完再走的,真可惜。”
宋彥同捏著她的手指說:“也許他想給自己留個想象的空間呢?”
江知晴覺得他說的也是,就轉移話題問起了電影:“你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嗎?”
宋彥同搖頭,江知晴有些失望。
下一秒,宋彥同就說:“不管你健康與否,我都會那樣做。你不用會做家務也不用給我生孩子,你隻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
“而我們,隻要彼此相愛,互相有傾述欲幾天了。”
江知晴有些感動地捧著宋彥同的臉,踮起腳偷偷在他唇上一碰,“小叔你真好!”
周天晚上,江棠梨接到了一通電話。
“喂,您好。我叫李文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去中山大學找到李文,揭露他頂替我上大學的事情。”
江棠梨眼皮一跳,頂替上大學?那豈不是相當於偷走了他的人生?
聽她沉默不語,李文俊又說:“我的人生都被他們一家人毀了,我本來可以是研究員的,可就因為他們,我連入門的資格都被剝奪了。”
“一輩子都在做著苦力活,這麼碌碌無為地活了幾十年,突然有人告訴我,我的人生被偷換了。假如是您,您會是什麼感覺?”
江棠梨的心情很沉重,偷換人生,她們幾個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偷換人生?
於是,她堅定的答應了李文俊。
好在現在剛剛開學,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周一,江棠梨和江知晴一進教室就感覺大家看她們的眼神很奇怪。
江棠梨懶得去問,江知晴也不是在意別人眼光的人,也就沒有去管。
這下就苦了這些看熱鬧的人,他們抓心撓肺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教室後麵的角落裏,一群人在玩兒剪刀石頭布,最後一個短發女生被選出來作為代表。
女生有些躊躇,顯而易見,她的好奇心戰勝了膽怯。
她慢騰騰走到江知晴桌前,看了江棠梨一眼問江知晴:“知晴,你真的和一個有錢人在一起了啊?”
江知晴的筆尖一頓,抬頭有些不明所以。
女生抿唇,轉頭和後麵那群人進行視線交流。那群人示意她繼續。
一旁的江棠梨冷著臉,身子往後一靠,下巴抬起,“什麼意思,說清楚!”
女生一抖,斷斷續續說:“外麵都……都在傳,說……說知晴和一個開轎車穿襯衫的有錢人去看電影,還……還一起回家。”